有些貴族小姐看到張雲旱小臂上的血洞直接當場昏闕過去。

畢竟經過穿甲彈的衝擊,張雲旱的小臂已然是血肉模糊。

大家尖叫著逃跑。

保安立即過來組織秩序。

雲墨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慌忙彎腰將長裙撕掉一節,長裙瞬間變成了短裙,從小腿位置上升到膝蓋上面。

但這香豔的一幕張雲旱卻沒心思欣賞,穿甲彈帶來的疼痛已經讓他幾近昏闕。

雲墨一臉焦急,想用撕下的布料想要將張雲旱的傷口包裹住。

張雲旱擺了擺手,狠狠用另一隻手將做工精緻的西服口袋撕了下來,隨後胡亂塞進嘴裡。

他想以此來緩解疼痛。

牙齒幾乎快要將布料嚼碎。

額頭上遍佈密汗。

只見張雲旱抓住子彈的尾部,鼻腔裡滿是火藥味。

狠狠一拔,頓時血液噴湧。

張雲旱急忙拿過雲墨手上的布料,狠狠往傷口處塞去。

很快血液浸溼綢緞。

雲墨看著如此心驚肉跳的傷勢心裡一陣慌亂,但好在她並不是第一次陷入這種危機。

很快調整好狀態。

“把槍給我。”雲墨道。

張雲旱將之前塞進胸膛的手槍遞給張雲旱。

隨後狠狠的在自己左臂的傷口上用絲綢打了個結,傷勢暫時穩住,但還是不停的朝下滴血。

雲墨知道,這發子彈應該射在自己腦袋之上,但張雲旱無意的一舉動卻意外的將這顆穿甲彈擋了下來。

若是這顆穿甲彈沒擋下來,自己的腦袋很有可能就會如同一個碎掉的西瓜一樣四分五裂。

“我們現在怎麼辦。”張雲旱嘴唇發白,緊咬著嘴中破布嗚咽問道。

“這殺手是奔著我來的,所以應該不止一個,現在我們立即去天台!”

雲墨知道,青華會在天台等她,這麼多年過來,只有青華最能給她安全感。

張雲旱捂著傷痛跟隨著雲墨快速奔向天台的樓梯。

在慌亂的人群中,吧檯上的瓊瑤佳釀全部胡亂的推倒在地,酒保與調酒師早已不見蹤影。

雲天南獨自一人坐在吧檯中央,拿起一瓶倒下的酒瓶,往自己的杯子裡灌上美酒。

低頭看著慌亂的人群惶恐的腳步慢慢品嚐。

酒液順著桌子滴落到地板上,形成一攤酒漬。

一隻馬丁靴出現在雲天南的視野中。

向上看去,只見一個身材矮小,身高似乎還沒有一米六的侏儒出現在雲天南面前。

這侏儒懷中還抱著一把巴雷特,剛才那顆穿甲彈就出自這把槍。

“對不起BOSS,我射偏了。”侏儒低頭。

雲天南晃了晃杯中酒搖了搖頭:“沒事,她已經是籠中鳥了,逃不掉的。”

——

張雲旱與雲墨一路狂奔,但不知為何,途中並沒有人前來阻攔。

推開天台的門,入眼的是遍地的通訊裝置,以及一臺小型的訊號發射器,並沒有青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