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傅重新提起工具道:“謝謝你們,我把工具放回家再來。”

雖然就這麼將五十萬帶走了看起來是張雲旱二人吃虧,但經歷過李師傅生活的都能表示理解。

在他那拮据的家庭裡,吃的一粥一飯都要精打細算。

若是真的生了一場大病家人根本承擔不起費用,所以他寧願厚著臉皮將這五十萬帶回去再回來治病,若是真的治好了再還回來也不遲。

王以山見李師傅走的愈來愈遠慢慢將張雲旱引到診所內。

入眼的是白淨幾潔的牆壁,如同未拆封的畫紙一樣令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擺弄文墨。

簡單的格式,大廳,消毒室,廁所,還有一個專門用來看疑難雜症的小房間。

櫃檯上的藥品還未齊全,大大小小的藥箱四散在地上。

王以山將藥箱踢到一旁讓出一條道來:“怎麼樣還不錯吧?”

張雲旱微微點頭:“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櫃檯旁邊再放一張桌子可以用作會診的地方。”

“嘿嘿,我也是這麼想的,只要咱們診所開起來,那些老人家就不用跑的老遠去市裡看病了。”

聽王以山這樣說張雲旱心裡也有些感觸,王以山一生只為窮人治病,而且只收些成本費用勉強維持養家餬口,如若不是這般,當初在麻鎮的忠義堂又何嘗輪得到被收購的下場。

王以山將張雲旱引到掛水的排椅上一臉認真的看著他:“雲旱,你告訴我,那五十萬是從哪來的。”

他怕張雲旱這五十萬的鉅款來的不正當,他怕張雲旱去做傻事。

略顯蒼老的眸子泛著高光仔細觀察者張雲旱臉上的表情。

中醫裡望聞問切這四個看病方式依然可以用於微表情觀察,觀看臉上細微的變化能看出眼前人是否撒謊。

“王叔叔,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張雲旱對王以山帶有侵略性的目光有些閃躲,訕訕笑道:“這錢是我幫人做事別人給的酬勞。”

“酬勞?什麼酬勞會給五十萬?”王以山滿臉不信。

“這…這人身份不一般我救了他一命所以他給了我五十萬的酬勞。”

此話半真半假,王以山並未在張雲旱臉上察覺到什麼異樣只是微微點頭。

若是救人的話,碰到有錢人拿出五十萬買自己的命還是值得的。

他對張雲旱的醫術雖然有點擔心,但張雲旱治病時卻從沒出過差錯,如果不是自己還擔心他年齡太小的話現在的估計張雲旱都完全可以代替自己坐診看病了。

可張雲旱沒有行醫資格證,若是真坐診看病倒是犯法了,以前有自己跟著,張雲旱診斷過之後自己再複診一邊防止出過差錯,也制止了旁人拿行醫資格證當做攻擊武器。

可是最近的張雲旱讓自己越來越看不懂了,就比如說剛才的中邪,雖然自己透過望聞切三法幫李師傅看過但大部分反饋而來的資訊都是健康的,唯有一絲一毫的脈搏異樣。

若非是自己經驗超群,這一絲一毫的脈搏異樣若是換做旁人很有可能就忽略掉了。

但即便如此也是張雲旱先聲道出此人中邪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