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望許久,突然,問瑾遺好似看到了什麼,當即踱步來到了一處亂石處,俯身觀察。

“不對,這亂石的斷口為何如此銳利?”疑惑之聲響起,又是聽得問瑾遺一聲驚呼,“不好!”

話音落下,卻見問瑾遺是奪步而出,站在府門外四處觀望,內心一陣焦躁。

那亂石的斷口如刀芒般銳利,明顯是近期才碎裂不久,若是日久更深,早應該被磨平了稜角才對。

心裡這般想著,問瑾遺內心更是大急,“現今此地,竟是有能碎裂星辰石的存在,需趕緊招呼梁曉烔離開才是。”

然而,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問瑾遺話音剛落下,只聽得遠處傳來一陣轟隆巨響,竟是有一處高樓轟然倒塌,又有劍光滌盪,卻是梁曉烔已經落險。

問瑾遺暗罵一聲該死,隨即袖手一揮,招出伊人,立馬朝著梁曉烔的方向奔去,疾馳間,還不忘往天際迸發劍氣,以告知梁曉烔自己的方位。

正當問瑾遺往戰場方向趕去的時候,遠方的戰場也在迅速朝著問瑾遺的方向轉移,顯然,梁曉烔也在往問瑾遺這邊趕。

不過片刻疾行,問瑾遺便見有一道靚穎從遠方迎面疾馳而來,身影來的十分慌張,卻不是梁曉烔又是誰?

只聽得梁曉烔一邊疾馳一邊大聲呼喝道:“問瑾遺,快跑快跑。”

話音剛落下,梁曉烔身後方街道拐角處,便有一陣爆破聲響起,卻又是一棟高樓轟然倒塌,然而其身後卻不見有身影追隨而來。

眨眼間,梁曉烔已來到身前,問瑾遺正欲一起逃離時,身前地面卻是猛然碎裂,一道巨大的身影從中竄出,將即將匯合的兩人又再度分割開來。

問瑾遺放眼望去,卻是一條長長的脖頸,脖頸之上頂著的是一個烏龜的頭顱,觀其身形,該是不下牛頭怪物的妖身。

“地遊之術!”

問瑾遺驚呼,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何之前的府邸毀壞地如此異常,周圍建築竟是沒有一絲被摧殘的痕跡,原來這物使得卻是地遊之術。

地遊之術卻是能悄無聲息地融入地底,遊行其中。

問瑾遺一聲驚呼,引來了龜首的側目。

但見那碩大的龜目一翻,竟是直直看向自己,問瑾遺當即便感受到了那倍受審視的目光,頓時壓力劇增。

伊人劍在手,問瑾遺一劍橫出,瞬間斬出了一道巨大的劍光,意欲將龜頸一刀兩斷。

梁曉烔也沒閒著,退開後也是一道劍氣斬向了龜頸,竟是和問瑾遺的劍光同時襲去。

問瑾遺和梁曉烔兩相夾擊間,那物卻是不見慌張,不閃不避。

但見兩道劍光同時到達龜頸前,眨眼間,竟是直直穿透而過,如同斬在了虛空之上。

見此情景,問瑾遺和梁曉烔臉上俱是一臉駭然神情,同時一聲驚呼,“遊離之術!”

問瑾遺此時卻是在心裡暗罵,“見鬼了,這遊離之術不是秘術嗎?怎麼人人都能使得?”

一劍斬出落空,卻不見那物反擊,問瑾遺和梁曉烔雙雙行飛舉之術浮空而起,就要遠離。

“兩位小友,且慢!”

此時,虛空之中傳來一聲呼喚,兩人頓時一臉錯愕,不自覺地暫緩了腳步,看向下方,卻是那物在開口說話。

見問瑾遺兩人停步,那物又是開口說道:“我且無意與兩位為敵,且下來一敘如何?”

說話間,龜頸慢慢縮回了地面,再看時,地面上已是站立著一位白鬚老者,卻是那物捨去妖身化作了人身。

此時,白鬚老者正一臉和藹,含笑看著兩人。

問瑾遺和梁曉烔對視一眼,彼此心中都是驚疑不定。

只聽得問瑾遺冷冷開口道:“早先你還在追殺我們,此時如何信得了你,有話你且說,我們在這聽便罷了。”

老者聞言,卻是搖頭苦笑,“我卻不曾追殺過二位,早先遇見這位小姑娘,卻也是忘了收起妖身,嚇著了她,一路尾隨也只為向她詢問個人,這才遇見了你。”

說著,老者看向梁曉烔,說道:“若不信,你且問問這位姑娘,一路行來,我可曾襲擊過她,這一路的動靜可俱是這位姑娘一人所為,除不慎撞倒一棟樓房外,我卻是未損一物。”

問瑾遺聞言,當即大愣,不由地將目光看向了梁曉烔。

卻見梁曉烔也是一臉訕訕之情,敢情這老者所言,確實非虛,問瑾遺當即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