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逃命兩人竟是道長存和問瑾遺。

問瑾遺說完,道長存罵罵咧咧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卻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遇到了你。”

“別抱怨了,都追上來了。”

問瑾遺話音落下,只聽身後空氣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簫聲,簫聲眨眼間便覆蓋到了兩人前方,兩人面色頓時俱是一變。

“快快快,掉頭掉頭。”問瑾遺急聲吼到。

兩人一陣手忙腳亂,身形在慣性往前飛出一陣後,紛紛調轉方向,慌張逃竄。

不過片刻,在兩人的身後方向,無形的簫聲居然具現出了一個人影。

只見來人手持簫竹,一席文人白衣雅袍,翩若驚鴻,卻不是世無雙又是誰。

世無雙看著眨眼間又遠遁而去的問瑾遺兩人,眉頭微皺,又是將竹簫舉到嘴邊,輕輕吹響。

簫聲頓起,竟是一曲十面埋伏,而隨著簫聲遠傳,世無雙動身影又在虛空之中漸漸暗淡下去,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前方,問瑾遺兩人化作劍光疾走,只見道長存緊皺眉頭說道:“這世無雙的簫聲好生了得,身隨音傳,如影隨形,實在是難以擺脫。”

道長存話音剛落,頓時周圍又是響起了那曲熟悉的十面埋伏。

問瑾遺聞聲,急聲說道:“少廢話,那簫聲卻又是來了,快跑。”

話音落下,但見問瑾遺兩人頓時劍光爆發,竟是一瞬間加速拉開了距離,而兩個人身後,卻又是聽得簫聲不見停止,繼續向遠方傳開,直追問瑾遺兩人而去。

目光撇向後方,見世無雙不依不饒,道長存驚駭欲絕,只覺得問瑾遺是不是刨了人家的祖墳,以至於此。

逃跑中,道長存厲聲質問問瑾遺,所問和梁曉烔一模一樣,“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真沒做什麼呀!”卻見問瑾遺也是苦笑,此時的他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問瑾遺訕訕說道:“就是摸了一下他的琴而已。”

道長存,“......”

記憶回到現實,此時梁曉烔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就只因為你摸了一下他的琴?他就追殺了你們三年?”

問瑾遺聞言,苦笑著點了點頭,就是因為犯賤摸了一下世無雙的一把琴,問瑾遺和道長存兩人生生被追殺了三年,無休無止,世無雙簡直就跟瘋了一樣,途中三人更是多次交手。

世無雙本就不是一般人,一手竹簫神鬼難擋,又在盛怒加持下,罕見的堅韌,三人交手往往不經意間就演變成了生死鬥,招招見生死。

見世無雙瘋狂,道長存和問瑾遺兩人也不敢大意,不料兩人聯手竟是奈何不得世無雙,打了個平分秋色。

就這樣,一追兩逃,戰鬥一場又接一場,然而誰也奈何不了誰,打著打著,最後竟是打出了感情,也才最終停止了這一場長達三年的追逃。

聽聞事情經過,梁曉烔不由得驚呼,“這卻也太是驚人了吧!”

梁曉烔明白,別看問瑾遺說得簡單,只是三言兩語,實際上,這場長達三年的生死追逃,三人每時每刻都在神經緊繃的狀態下。

梁曉烔實在難以想象,他們是怎麼堅持下去的,而更多的是,梁曉烔驚訝於世無雙的執著。

“那該是怎樣的一把琴?”梁曉烔如此感嘆到。

聞言,問瑾遺沉默了一下,表情略顯黯淡。

事實上,當事後得知那把琴的由來時,問瑾遺也覺得自己那等舉動太不應該了,乃至到了如今,問瑾遺也多有自責。

只見問瑾遺目露深沉之色,說道:“那是一把天下無雙的寶琴。”

......

凡洲恆域,藏月莊。

“別動那把琴。”世無雙的聲音在童趣生身後淡淡響起,童趣生嚇了一跳,當即收回剛探出的手。

時已至八月十五,落住於藏月莊的童趣生已經在這裡待了兩天了,若世無雙沒撒謊,今日該是道長存現身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