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趣生聞言,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此前交手居然不過是一個化身,九洲之最這四個字的份量何等沉重,童趣生此刻只感覺被壓得喘不過氣。

短暫的驚駭之後,童趣生臉色陰晴不定,“得罪了這等存在,該如何是好,師姐被她扣住,如你所說,便是請來師父也不一定好使。”

隨即將目光投向問瑾遺,卻發現他也在盯著自己,遂開口問道:“怎麼了嗎?”

“此前聽你所說,你和你師姐,是因看見龍出遊翻弄雲雨為禍百姓,這才出手製止?”問瑾遺好奇地問到。

同時在心中則是疑惑不解,不應該呀,如龍出遊這般人物豈屑於如此行事?

卻見童趣生面色嚴肅,認真回答道:“此事千真萬確,廣庭湖百里之外有一關,號裡塘關,兩年前開始,便是小雨不斷,大雨經常,可謂民不聊生,我與師姐二人兩日前路過此地,尋其源頭,見有蛟龍在不遠處天際翻弄雲雨,只道是一小妖作怪,便憤而出手,這才有此一事。”

聞言,問瑾遺手指撥弄著下巴,眼中有精芒流轉,“天雨之勢兩年無休,難道是…”

“難道是什麼?你可是知道些什麼?”童趣生聞言也是好奇。

此刻想來,他也明白如龍出遊這等人物,必定不會無的放矢,所做所為,肯定有其深意內情。

童趣生問話,卻不見問瑾遺反應,此時的問瑾遺,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見此,童趣生也不多做打擾,靜靜等待在一旁。

片刻之後,問瑾遺終於回過神來,只聽得其口中喃喃自語到,“如此,倒也是意外之喜。”

見問瑾遺回神,童趣生再是按耐不住,又一次急聲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得童趣生詢問,問瑾遺也不隱瞞,將自己方才心中的猜測告知了童趣生。

只聽得問瑾遺開口解釋到,“若我猜得沒錯,龍出遊應該快要突破尊境了。”

“尊境!?”童趣生聞言,大驚失色,凡界要有新的尊境誕生了嗎?

問瑾遺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了,龍出遊本體修為精進,化身也會受益,當時應該便是化身在蛻變,才引來如此天象。且如此異象,其蛻變程度定不一般,龍出遊本體本就距離尊境一步之遙,如今看來,當是向尊境邁出了關鍵一步。”

如此一來一切皆解釋得通了。

聽問瑾遺如此解釋,童趣生神色更加苦楚,眼下的龍出遊已經讓人奈何不得,突破尊境之後,豈不是更加讓人絕望,得罪這樣的存在,又有何人可求能救得了師姐?

瞥見童趣生的窘迫之樣,問瑾遺暗自發笑,也難怪,現如今,九洲之人誰不畏龍出遊三分。

童趣生修為比之同齡人再是驚豔,也不過還是一童子小輩,如此神情舉止才是正常不過。

想了想,問瑾遺展顏一笑,說道:“也罷,時機正好,這事我管了。”

童趣生不知何為時機正好,只是聽得問瑾遺欲插手此事,頓感驚喜萬分,“你有什麼辦法了嗎?”

問瑾遺聞言失笑,看著童趣生,意味深長地笑說道:“辦法沒有,只有良策一條,你聽是不聽?”

聞言,童趣生肅然起敬,恭謙執禮以問策問瑾遺,“有何良策,望請教我。”

問瑾遺笑道:“良策便是,如龍出遊所言,把道長存找來再說。”

聞言,童趣生卻是唉聲嘆氣地說道:“道長存師兄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入道門以來竟未曾見上一面,且上一次在九洲出現已是三年前,自那次現身過一次後,便再無蹤跡,如今我卻是去何尋他?”

問瑾遺當即錯愕,頗為不滿地說道道:“呵,那小子卻是偷跑出來玩過嗎?”

“?”童趣生不明所以。

問瑾遺此刻也是倍感無語,深入魔界,每時每刻都兇險異常,明明叮囑過他,要時刻守在出口,隨時接應我歸來,結果那傢伙還是耐不住寂寞,跑出去玩了。

搖了搖頭,眼下不是秋後算賬的時候,問瑾遺當即說道:“你即刻前往凡洲恆域藏月莊,他會在八月十五出現於此,到時候向他言明此事即可。”

童趣生眼神一亮,知道下落可就好辦許多了,不過聽這話,問瑾遺似乎沒有同行的打算。

童趣生又開口問道:“你不和我一起前往嗎?”

卻見問瑾遺目光望向廣庭湖方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還有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