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並不算亮堂,只有兩把微弱的火光不時搖曳著。

雀羚把祭品放在了右守衛身前,幾秒過後,伴隨著左守衛不屑地冷呵聲,祭品在眾人眼前憑空消散。

手環傳來輕微的震顫,雀羚鄙夷地看了眼介面上彈出的訊息。

【第一個評分點已達成,祭品存入手環,四天後解除鎖定狀態】

所以這就是所謂的上交保管嘛?感覺不是一星半點的敷衍。

說起這個,手環的賽場道具儲存功能一直以來都是雀羚最最最嫌棄的,在這方面舉辦方實在是摳搜到極致。

除了賽場下發的獎品以及特殊道具,選手不能自由往裡面存放東西。

想起十年前只有六歲的她,在第一次得知這個功能時,還稍稍期待了下,攢上百來箱不同種類的零食的場面。

忽悠小朋友實在是可恥!

“我先進去啦,你們慢慢來。”踏上三階臺階,雀羚轉頭對著鎖銘和曹老爺子道。

對於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以及他人又會作何選擇,雀羚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去糾結與好奇。

她推開門,房間昏暗,一縷白煙晃晃悠悠地飄出,梅花的香氣撲鼻而來。

房中被薄薄的煙霧繚繞,白蠟燭一根挨著一根圍繞牆壁擺了一圈,四個牆角處的薰香讓空氣裡瀰漫著梅花香,燭光與白霧的交織使小小的祠堂處處透著詭異。

因為有煙,看不真切,以防遺漏什麼線索,雀羚在屋裡中慢悠悠地逛了一圈。

房間本身並不大,但因為幾乎沒有擺件,整體顯得還算寬敞。

一圈走下來,除了薰香和蠟燭,她只發現了放在地上的三個牌位和五個圓形拜墊。

牌位呈三角形放置,位於正中間的牌位與兩側的相比,稍稍靠後一點,上面刻的人名是黃煜城。

這個名字雀羚曾經在石碑上見到過一次,就是不知道到底是雙子中哪位的夫君。

應該不會是什麼狗血的替身梗劇情叭?

腦補了一堆不可言說的畫面,雀羚隨意選了個拜墊坐了上去。

就在她準備吃點東西歇會兒的時候,鎖銘和曹老爺子一前一後走進屋中。

老爺子像是鬆了口氣,手上少了那個圓鼓鼓的粉色布袋子,他走到雀羚左側,雀羚將麵包咬在嘴裡,騰出雙手,扶著他坐下。

“爺爺要吃點嘛?”雀羚十分肉疼地掏出個沒拆封的麵包,遞給老爺子。

也不知接下來幾天會不會有人給他們送飯。

曹老爺子笑呵呵地把麵包推回:“孩子,你留著自己吃吧,我不吃這些。”

雀羚哦了一聲,自動忽略掉鎖銘,將麵包塞回包中放好。

給曹老爺子麵包算是尊老,其他人就別想從她這裡虎口奪食了。

被雀羚防著,鎖銘感覺有點好笑,他目光掠過五個拜墊,走到雀羚另一側坐下:“宅院那邊今天可能危險了。”

“的確,這裡只有五個拜墊,等到第五個人進入祠堂後,剩下的四個人可能會被全部淘汰。”曹老爺子看著牌位沉聲道。

老爺子雖然沒明說,但在場的三人心裡都清楚,淘汰99%意味著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