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夾雜著惡臭瀰漫在空氣裡,就算知道嬰兒進不了房間,監獄裡的選手還是緊繃著神經。

嬰兒在天花板上耐心地一直徘徊著,它偶爾還會用頭試探地撞擊柵欄。

血液混合著綠色粘膩的液體,順著嬰兒的身體從天花板上滴落到雀羚面前。

刺鼻難聞的氣味從中發散,雀羚蹙著眉,食指搭在鼻子下方。

“晚上一起去挖寶嘛?”她又悄悄看了眼骷髏頭直視的方位,壓低聲音問鎖銘。

能夠讓骷髏頭產生共鳴的,應該只有瘋女人和她腹中的嬰兒。

鎖銘抬眸瞥了眼燭火的影子:“怎麼挖?”

雀羚:“我來牽制,你去角落。”

晚上十一點五十多分的時候,監獄裡的氣氛緊張到極點。

根據昨天的經驗,每到夜晚,監獄的鐵門會被隨機開啟。

昨晚一共有五扇門被開啟,而房中的那五個人到現在還躺在草蓆上,全身被啃咬得慘不忍睹。

姜浩難得的睡醒了,他瞄了眼手環,目光落在了門鎖上。

其餘人時不時看一眼手環的時間,因為過於緊張,他們全都聽到了心臟咚咚咚的迅速跳動聲。

手環上的數字跳到十二點整,輕微的解鎖聲依次傳出。

雀羚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中年大叔的臉色驟然一變。

可能是因為監獄裡人數不等的原因,這一次只開了人數最多的兩扇門。

嬰兒沒有往人數最多的房間爬,它速度突然加快,朝著雀羚的方向撲了過去。

眾人眼中先是閃過一道殘影,腦中不自覺想起昨晚被啃咬的人,他們開始提前替雀羚惋惜起來。

幾秒鐘的時間裡,等場面定格後,他們看到的卻是雀羚雙手抓著嬰兒,伸直胳臂,看它的小短腿在空中胡亂揮舞。

嬰兒一口咬在了雀羚的手腕上,雀羚淡淡地看了眼鎖銘,示意他迅速點。

“你們也一起過來。”鎖銘快步走出房間,對另一扇開了鎖的房間道。

嬰兒撕咬著雀羚手臂上的肉,她面上風輕雲淡,但額上已經因為疼痛出了一層薄汗。

唐悅想接過嬰兒幫忙,但都被雀羚側身躲掉了。

因為繼承了瘋女人的怨氣,嬰兒的能力明顯比瘋女人強上許多。

骷髏頭能攔住瘋女人的攻擊,但除了能讓嬰兒有點畏懼感外,對它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鎖銘帶著人走到角落裡,他讓唐乞幻化了幾把鐵鍬,對著燭火的影子處落下了第一鏟。

幾人沒挖多久後,鐵鍬就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他們將周邊的土扒拉開,一副嬰兒的白骨被拽了出來。

白骨只有身子的骨架,缺少了一個腦袋。

嬰兒意識到危險想要過去阻止,但它此時卻被雀羚牢牢地抓著無法動彈。

他們沒有找到瘋女人的屍骨,不過這倒是不怎麼重要。

現在只要能將嬰兒的屍骨火化,他們就能離開這個賽場。

但難就難在老婆婆說過,火很被難點著,或因為各種原因熄滅。

鎖銘把骷髏頭放在了嬰兒的身子架上,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兩個屍骨互相接觸的那一瞬間,被雀羚抓在手裡的嬰兒消失不見了。

血腥味夾雜著惡臭瀰漫在空氣裡,就算知道嬰兒進不了房間,監獄裡的選手還是緊繃著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