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一間面積較大的屋子前停下。

沿路走來,雀羚發現家家戶戶的門前都擺著一個碗,碗中放著數量不一的包子。

包子的麵皮或多或少都粘上了灰,雀羚霎時間覺得胃裡直犯惡心。

想起比賽設定的他們被詛咒的原因,她幾乎可以肯定,亂吃東西的東西指的是這些包子。

老婆婆注意到他們對這種風俗的不解,她向眾人解釋:“據當年一些居民所說,他們發現瘋女人在看到肉包子後會定在原地無法移動。攸關性命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雀羚點頭表示知曉,老婆婆抬手敲了敲厚重的門。

“老人家,您不是一個人住?”邱路沙詫異地問。

門被緩慢推開,露出一個同樣年邁的老者的身影。

“你竟然來了?”他的目光定定地盯著老婆婆,片刻過後,他又看了看雀羚幾人,突然露出一抹了然的笑,“進來說,外面不安全。”

邱路沙聽聞慌忙進屋,雀羚的腳步卻突然頓住。

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被人凝視的感覺從某個地方傳來,她轉頭朝四面八方都確認了一遍。

仍是沒有人。

“孩子,進來吧。門口放了鎮她的東西,就算那個瘋女人找過來也進不了屋。”老者把雀羚拽進了屋中。

門被合上,被凝視的感覺卻絲毫不減,雀羚問:“你們怎麼確定幾個肉包子就能把人鎮住?”

老者將門反鎖上幾道:“就憑這麼多年過去了,但我還活的好好的。”

他又下意識摸了摸鼓起的衣兜:“聽說你們明天要去挖瘋女人的屍體,今兒很晚了,你朋友已經進屋睡了,你也儘早好好休息。”

“還不困。”雀羚若無其事地打量起房屋,“爺爺,您不是這個城鎮的人吧?”

屋子被收拾的很乾淨,一看就是長時間居住的模樣。

她記得老婆婆當時說過,當年整個城鎮的居民,除了沒離開過隔離所的人外,全都離奇死亡。

老者很自然地回道:“是啊,爺爺是從城鎮附近的那所村落來的。”

雀羚:“那您和婆婆是什麼關係吶?”

她假裝沒注意到老者時不時摸向衣兜的動作,臉上的表情滿是好奇。

“以前定過親,但那之後沒多久就發生了意外。”老者暗中觀察著雀羚的神情,他也故作感概道。

“這樣啊。”雀羚懵懂地應著。

她的小拇指正被唐乞握著,她擋在唐乞身前,完全隔絕了老者的視線。

“去睡吧,孩子,今晚養足的精力,明天才好去挖人啊。”老者接著勸說。

“嗯嗯,這就去。”雀羚這一次乖順地跟在老者身後,她輕微動了下小拇指。

在進屋時唐乞從雀羚身後竄出,老者原本是站在雀羚身側的,被唐乞猝不及防的這一竄,他來不及避開,兩人不由分說撞在了一起。

老者臉色突然陰沉,他迅速摸向自己的衣兜,發現仍是鼓的後,他鬆了口氣。

唐乞的淚珠子已經開始一顆一顆往地上砸了,他一隻手捂著腦袋,另一手在身後悄悄給雀羚遞了小玩意。

雀羚順手將那東西塞進了自己的包中,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熟練的不像是第一次打配合。

“早點休息吧。”見唐乞哭哭啼啼的委屈模樣,老者放緩了語氣,他拍了拍唐乞的腦袋,轉身關門離開。

人走遠後雀羚將小玩意拿出來擺弄,這是一尊牛的雕像,與祭壇上的那尊雕像相比,它們只有牛頭的位置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