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大雪紛飛,天寒地凍。她衣服單薄,等第二天有人發現她時她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然而這並不是最可怕的。”

老婆婆講到這裡忽然咬緊嘴唇不願再說,邱路沙有些急了,催眠的時間還有一分鐘截止。

他反覆問道:“最可怕的是什麼?他們當時是看到了什麼嗎?”

嘴唇被咬出了血,在邱路沙的反覆逼問下,老婆婆最終還是接著道:居民們當時於心不忍想著還是給人入土為安了好,但把人抬到半路時他們看到她的肚子動了下。”

“抬人的那幾個小夥當場被嚇得把人丟出就跑,當天下午鎮長迅速召集了一幫人把屍體帶到祭壇火化,詛咒就發生在火化後。那些圍觀過火化的人都在第二天莫名其妙的死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到這裡結束。”說到這老婆婆再次卡殼。

注意到邱路沙頻頻看向手環,雀羚大概猜出強制催眠的時限可能快到了。

她出聲問道:“詛咒有破解的方法嗎?”

“有……”

話剛開口,她的聲音再一次被男孩的尖叫聲代替:“怎麼出去!怎麼從隔離所逃出去!”

老婆婆的話陡然一轉:“有……出不去的,不可能逃出去的。”

話落,催眠時間結束。

她身體僵直了下,像是突然意識到剛剛自己說了什麼,她面色大變,改成兩手轉動檀木珠,口中繼續唸叨著:“神明保佑,神明保佑,無意冒犯,神明保佑……”

雀羚默默將男孩列入心中的黑名單,尖叫真會找時間,不早不晚剛好卡到最關鍵的那幾秒。

被男孩打斷了重要的資訊,邱路沙再也忍不住對著他怒罵道:“大老爺們的你叫鬼呢,再叫信不信老子把你舌頭扯下來。”

雖然有鎖鏈在,男孩還是被邱路沙的氣勢鎮住了,他放弱了音量:“我剛剛一扭頭就對上了一雙眼睛,尖叫聲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邱路沙氣極:“怎麼?不是你控制還是我控制?你看看你們組的小姑娘,叫向川蘭是吧,人家哭也都咬著嘴唇沒哭出聲,你好意思?”

他又指了指唐乞:“還有那個小朋友,人家臉都被嚇白了也沒見哭,你連個小孩都比不過?我管你控不控制的住,你要是叫來什麼東西我第一個把你丟出去。”

男孩被懟的不敢辯解,他極為輕聲地嘀咕道:“鎖鏈都打不開嚇唬誰呢。”

雀羚深呼了幾口氣,她看向鐵門。

鐵門中央原本有個被封起的視窗,現在視窗是被開啟的,從她的角度往外看並沒有發現人的身影。

她離門離得有點遠,就算站著跳起來看也看不到多少東西。

她看向男孩:“你站起來看看外面有什麼。”

“為什麼是我!”男孩的聲量又不自覺放大。

“因為我們想看但看不到吶。”雀羚無語,要是看得見怎麼可能理你。

“那就大家都看不到吧,這樣公平一點。”男孩猶豫地看了眼視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