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朵雲開開心心地將手絹系在雀羚腦袋上,她語氣愉悅:“哥哥姐姐們對規則還有什麼疑問嗎?沒有我們就正式開始啦。”

因為多年沒玩過丟手絹的遊戲,幾乎所有人都記不清遊戲的原始規則,眾人雖然感到有一些奇怪,但就是具體說不上來。

眼見著遊戲就要開始了,唐乞突然皺著眉奶聲奶氣地兇道:“等一下,你還沒說被手絹丟到的人需要做什麼呢。”

小女孩咯咯笑著,眼中滿是興奮雀躍。

“這個遊戲是我自己改編噠,整場遊戲只需要一個被丟中的人。至於這個人要做什麼,等他被手絹選中之後自然而然會知道的。”

眾人臉上都多了分凝重,畢竟是未知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危及性命。

在現場這些參與遊戲的人中,最初那位與小朋友拍手心的男子並沒有出現,雖然沒有看到他的屍體,但眾人已經預設他凶多吉少。

見沒人再提問,隋朵雲牽住了雀羚的手拉著她在原地轉起圈來。

一圈,兩圈,視野被手絹擋住,黑暗中,風嗚嗚的聲音格外清晰。

五圈,六圈,頭有點輕微的眩暈,風中多出了拍手的聲音。

九圈,十圈,憑藉她不靠譜的方向感,雀羚朝著心中最接近短髮女子的地方走去。

“停!”紅手絹隨著手指的鬆開應聲墜落。

清脆的聲音在耳畔出現,又漸漸變得悠遠起來。

“你拍三,我拍三,手絹丟完吃餅乾。”

“你拍三,我拍三,選中的人兒笑哈哈。”

雀羚將蒙在眼睛上的手絹扯掉,空地上只剩她和鎖銘兩個人。

鎖銘揚了揚他手中的紅手絹,雀羚啊了半晌:“我沒故意丟你。”

“蒙著眼睛方向感的確不好掌握。”鎖銘不怎麼在意地將手絹疊好收起來,“我們看上去是被分在了另一個時空。”

空氣仍是先前那般潮溼,雀羚環視了一圈,他們站在孤兒院的空地上沒離開,只是場內的時間發生了改變。

他們還在孤兒院裡,在某個過去時間段的空地上。

“你的任務是什麼吶?”雀羚有些頭痛地按揉著太陽穴,最後那幾秒的歌訣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現在得翻一塊餅乾出來吃?

“找到馮已笑,把手絹給他。”空地上沒有孩子,鎖銘抬腳朝著室內走去,“先進去看看情況。”

寢室樓內孩子們都躺著床上休息,房間靜悄悄的,兩人扒在窗前一間一間地確認下去,找到最後一間都沒發現隋朵雲的身影。

最後一間房內沒有人,一張上下床靠牆放著,被子被疊成豆腐塊狀擺在床頭。

雀羚朝窗外看去,此時的圍牆上沒有胡亂的塗鴉,亂石和枯樹在同樣的地方立著,雜草的高度也沒多大變化。

“院長不需要處理工作嘛?”房間內少了血泊造成的視覺刺激,空蕩蕩的感覺瞬間強烈起來。

雀羚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在哪了,各個房間他們都觀察過一遍,沒有一間房裡有床以外的東西。

也就是說孤兒院裡沒有能存放孩子們個人資料的地方,也沒有關於孤兒院的任何紙質記錄。

“還有一個地方我們一直沒找過。”鎖銘將最可疑的最後一間房從牆角到牆尾都查探一遍仍沒收穫後,他沉思片刻溫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