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這期間手環安靜的跟沒電了一樣,眾人也習慣了摸黑行動。

早上六點五十,被手環自帶鬧鐘震醒的一眾人,簡單梳洗了下後在一樓大廳匯合。

手環再次出現了倒計時介面,此時離計時結束還差十分鐘。

大廳裡沒有人說話,唐悅時不時看向手環,方江雨攥著手,手心涼涼的全都是汗。

姜浩和鎖銘靠著沙發看不出什麼表情,唯獨唐乞和雀羚兩人在茶几前排排坐,不慌不忙地捧著雞蛋煎餅小口咬著。

八點整,計時歸零,一條簡明扼要的訊息自動彈出。

【此次比賽採用積分制,團隊分數總和高者獲勝,比賽時長一星期。】

“這就沒了?都不告知比什麼?”唐悅遲遲沒等到下一條訊息,只感到摸不著頭腦十分莫名。

手環的初始介面在計時結束後就發生了改變,上面分別記錄了兩個小組的個人當前分數和比賽剩餘時間。

“我們要出別墅嗎?比賽場地好像也沒通知。”方江雨此時的困惑完全不比唐悅少。

鎖銘抬眸朝窗外看了眼,屋外仍是層層疊疊的山林,與比賽前沒有半分不相同。

“給我張餐巾紙。”雀羚把最後一口煎餅塞入口中,掃了一圈茶几沒發現抽紙後她用胳膊肘碰了碰唐悅。

看到雀羚拿到紙慢悠悠地擦了擦嘴,擦完後又順便擦了下粘上油的桌子跟個沒事人一樣,唐悅不禁沒忍住問道:“你沒感覺到心慌慌的嗎?”

鬼知道她現在有多緊張。

“嗯?慌什麼?不是有七天時間嘛?”雀羚將紙丟到垃圾桶裡,轉身一摸發現唐悅手緊張到冰涼,她隨口安慰了幾句:“心態佛一點叭,這場輸了應該也沒什麼事。”

唐悅覺得雀羚可能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想到賽場上還有未知的危險,她板著臉,語氣難得嚴肅:“比賽必須贏,沒人知道輸了會不會像先前兩人那樣憑空消失。”

雀羚乖乖的哦了聲,沒有反駁。

雖說第一場輸了也沒啥大事,頂多會蹦出個房屋管理員督促他們做些莫名的賽前訓練,不過能贏當然是最好的。

想到十年前那些荒謬的訓練,雀羚在心中嗤笑了聲,她背上雙肩包,開啟大門第一個走了出去。

大門開啟後連線的不再是山林,一陣刺眼的白光擋住了眾人的視線,大家只看到雀羚邁入了白光中繼而消失不見。

唐悅臉色猛然一變,也顧不上害怕追了出去,剩下的人見狀也不敢磨蹭,紛紛踏進白光裡。

雀羚眯著眼看著面前的石碑,他們先前住的別墅在所有人都離開後就消失了,彷彿從未存在過。

眾人似乎已經對這種詭異的事情見怪不怪,沒有人驚慌於他們還能不能回到別墅中去,眾人注視著石碑上的字,神色各異。

石碑正中央刻著狂草的兩個暗紅色大字—生谷。

雀羚用手摸了摸“生谷”旁邊的一行小字,不仔細看很容易被忽略掉。

“發現什麼了?”唐悅本來想教育雀羚下次行動前必須提前和她打聲招呼注意力卻先被石碑吸引了過去。

那行小字像是用尖銳的石頭匆匆刻上去的,字跡雜亂,還有些筆畫甚至都沒刻上,依稀可以辨認出寫的是“生不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