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吧,門沒關嚴,警告已經違反了。”鎖銘盯著門縫溫聲道。

方江雨低著頭,想到剛剛下意識的舉動沒敢看雀羚:“抱歉,我剛剛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雀羚打斷了,她推門而入:“不聽警告的是我,你不用道歉。”

這是一間檔案室,屋子中瀰漫著歷經了漫長歲月時光的塵土味。

室內有七列架子,每一個架子上都寫著編號。

手機的燈光順著架臺一一掃過,除第一列上貼著3000.5.3,再往後看去就是3010打頭了。

從3010.5.3開始,到3010.10.3結束。

雀羚在第三列架子旁尋到了唐悅,她正捧著一本檔案看的入神,以至於雀羚走到她身邊停下時都沒被察覺。

雀羚將頭湊過去想要瞅眼檔案裡的內容,唐悅突然感覺到臉上癢癢的,像是有頭髮擦過,她被嚇得一個激靈,猛地合上書,一轉頭就對上了雀羚的側臉。

“你們怎麼找上來了?”雀羚看到她首先四下慌張地望了望,然後確定了什麼般鬆了口氣。

“天黑啦,沒等到你人,就都上來找了。”她的目光被書脊上貼的便籤吸引,在書被合上後,一個他們極為熟悉的名字跳到了雀羚眼前,便籤上寫著兩行潦草的字——“姜浩,入賽時間3010.6.3”。

雀羚把檔案拿了過來,一頁一頁粗略翻看,唐悅有一些不知所措:“我也是偶然發現的,要拿著檔案過去問問他嗎?”

檔案上記錄著他從入賽以來每一場賽況,最值得注意的是扉頁有被標紅的一行字:連續留級四代。

“順其自然叭,等他願意說時自己就說了,你沒感覺我們這一組的人都不簡單嘛。”雀羚將檔案放回原處,上面記錄的賽況只是簡單的比賽時間、賽場主題色與分數總結。

加上他們上一場比賽,總計參加過的比賽有21場。也就是說,姜浩在每一代的五場初賽結束後,就會被留級到下一代。

唐悅明顯對雀羚持反對意見:“怎麼就都不簡單了?我倆不就是沒有絲毫準備就被莫名捲進這鬼地方的嘛,我看江雨姐也不像是深藏不露的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目前已知的是九號屋的成員是被刻意安排成這樣的。”雀羚拉著唐悅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假裝隨意看著檔案,壓低聲音道。

“還記得當時在門口和你打架的那兩個人嘛?那倆人其實是安排的npc。”

唐悅聽的一愣一愣的,她知道雀羚說的字是哪個字,但連在一起就極為迷惑。

雀羚耐心解釋道:“當時那個西裝男刺向我時被未知力量攔住了,而我的手環的加成剛好是無效化npc的某些攻擊。”

這只是其一,能讓她斷定那兩人是npc的原因來自於其二。

在十年前的比賽中他們總結出了一條經驗,npc的消亡是直接憑空消散,而活人會有過度期。

此表現具體為被剝奪比賽資格會當場陷入昏迷,隨後會有工作人員秘密轉移。失去生命體徵則是等到比賽結束後清理賽場時一併清理。

知道這條經驗的除了她以外,至少還有個姜浩,不過看樣子他也懶得提醒。

唐悅在經過緩慢的消化後最終還是理解了雀羚想表達的事:“也就是說,不管當時的過程有何改變,最終的結果肯定是我們這六個人為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