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如果是代表妖女的那一方,激起的就是巫祝的記憶。

面前這人眉心的花瓣不是胎記,是血染上的。

假黎溪在聽到雀羚的問題後愣了半晌,在見到雀羚從包中摸出自帶的小刀後,逐漸反應過來。

“你認出我了?”她卸下偽裝,語氣中充滿著怨恨,“為什麼你能認出來!為什麼!我明明模仿的一模一樣!”

她的情緒突然激動,雀羚沒那好心為她解答,她提起刀就朝梅林外衝去。

一路向下直奔山腳,假黎溪沒有追上來,她只是站在小屋陰冷地看著雀羚往外跑去。

雀羚大腦飛速運轉著,谷主當時在祭祀壇上說巫祝與妖女是以命抵命,祭祀的形式是還原當時的場景。

祭祀本身就要求他們無一生還,現在想想當時那個男孩強行掙開繩索肯定也流血了,雙方都受了傷被困在幻境中,那麼祭祀的最終結果就是在幻境中自相殘殺,全軍覆滅?

雀羚一口氣衝到山腳,入眼是熟悉無比山谷。

山谷空氣清新,谷中還有兒童戲耍,行人漫步。

雀羚上前攔了個小孩子:“小妹妹,這裡是生谷嗎?”

“不是哦,這裡是風谷。姐姐是新來的嗎?”小女孩滿臉好奇與探究。

“是吶,從山的另一邊走來的。”雀羚給了她一顆糖,將孩子打發走。

她朝剛剛衝下山的地方看去,風谷應該就是未來那個充滿腐臭氣息的谷,這麼一算,那座小屋與梅林竟是以後的墳地。

沿著山腳找到谷主家,雀羚敲開了門。這時的谷主看起來很慈愛,只是仍是一頭白髮,拄著柺杖,身體看上去不太健康。

他的年齡從外表看上去並沒有差多少,雀羚隨口問了句:“您孫女不在家嗎?”

對上谷主莫名的神情,心中的猜想得到證明。

谷中的人早在十年前已經全部死亡,但因為某種外力干擾,一部分人的時間停留在最後一刻,他們的記憶被抹去或篡改了一部分。

谷內的時間停滯了十年,那麼黎安和黎溪其實是差不多大。那個額上沒有花瓣印記的人是誰就不由言說了。

“驚訝嗎?”身後傳出了陣陣笑聲,雀羚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黎安站在了她後面。

現在仔細想想兩人都姓黎,長得也幾乎一模一樣,就因為先入為主以為她是黎溪的女兒,讓她完全沒往這方面想。

長長的手指抵上了雀羚的脖頸,黎安輕輕遊走著,彷彿隨時都可能將它戳一個洞。

雀羚沒有動,她站在原地聽黎安接著道:“我和黎溪是雙生子,我是被藏起來的那一個。”

“我們家族是巫祝世家,一脈單傳,有令植物生長的能力。家中流傳著一則預言,雙子出現,禍患將至,一定要將沒有繼承能力的孩子隱與谷中。因為這個預言,我從沒在這個谷中存在過。”

指甲尖端沒入面板,有血流下,因為得分點之一是得知重要劇情,雀羚仍沒有躲,只是將目光放在了谷主那扇曾經發出異味的奇怪小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