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再說話,空氣彷彿凝固住了,只有從屋外傳來的輕微蟲鳴聲。

“沒找我們也沒什麼大問題吧,也有可能是和他們谷主報告我們的行蹤?”唐悅糾結半晌,還是猶猶豫豫地問道。

“沒問題,我就確認下。”雀羚已經放棄與瞌睡抗爭,她枕著從書包中拿出的軟乎乎抱枕,聲音朦朦朧朧。

茂盛的樹木,實心的山地,突然消失的青年,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當時青年不是不合常理的失蹤,他只是趁著他們稍不注意的短暫時間藏到了樹上,看著他們進屋,然後下樹找到籃球大小的石塊向他們砸去。

是警告嗎?這才只是第一天。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早上七點,手環盡心盡責地按時將一眾人震醒。

谷主給他們六人只准備了一間客房,房間裡沒有床,眾人趴在桌子將就了幾小時就被鬧醒,心情愉悅的想要拆手環,就是沒人敢,只能在腦子裡想想。

雀羚臉埋在抱枕裡不想起來,她沒理睬手環,手環接著震了半晌最後閃起了紅光。

【違規警告,本場比賽取消鑰匙加成】

手環初始介面中,雀羚的名字後出現了一排小小的紅字:加成禁用中。

雀羚:“……”更不想起了怎麼辦。

最後還是唐悅害怕手環又整什麼么蛾子,拎著衣領把雀羚拖出了房外。

清晨帶著涼意的風一陣陣的從臉上劃過,雀羚被風吹的清醒了不少。

“去哪吶?”見唐悅還拖著她往外走著,雀羚邁著她的小短腿不情不願地跟在後面,好餓,她想吃慕斯蛋糕。

“你們不是說要找黎安嗎?”唐悅奇怪地看了她一樣,眼中寫滿了這怕不是又睡傻了。

“啊?你知道她住哪嘛?”雀羚的聲音軟糯糯的,因為想蛋糕想饞了,她一邊走著,一邊從包裡拿出個壓縮餅乾迫使自己忘掉美味。

唐悅在一座宅院前停下,她抬手敲了敲門,雀羚以為她昨天打聽到了什麼,結果在門口等了會兒,門沒開,唐悅又換了座宅院重複之前的操作。

雀羚:“……”原來是準備碰運氣挨著敲門。

環視四周,三十多戶住宅,只要能敲出來一個人問路,問題倒是也能解決一半。

她回到房中招呼眾人一起行動,姜浩好像早早就出了門,除了他,所有人都跟個查寢的一樣開始徘徊在宅院附近敲門。

他們繞開被捅過窗戶的宅院,最終共敲開了三戶人家,一戶是耳背的老人,一戶是性格極為暴躁陰沉的男子,一戶是看上去很有氣質的女孩,只有最後這戶能正常交流。

女孩穿著淡藍色的長裙,眉心間有個天然的花瓣胎記,她淺笑,給雀羚他們指了個方位:“谷主他們一家不在沿河這一帶,他們住在緊挨山腳的地方。”

“至於你們問的祭祀,那是因為從六個月前開始每個月都會有不定數目的谷民失蹤,最開始是小孩子,然後是婦女,最後是青壯年,只有舉辦祭祀向那位獻血才能平穩度過這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