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我感覺我身後飄了一堆人。”她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氣朝身後瞄了眼,發現沒人後鬆了口氣,“果真還是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姜浩見狀也不再問什麼,兩人一路沉默著來到白天被重新糊了窗的那座院落前。

這些宅院座落在夜幕中,白牆黑瓦,白色的牆面晃著人的眼睛,讓人有種被暴露後無處可藏的錯覺。

姜浩拿出匕首對著剛糊好的地方又原模原樣地戳了個孔。

他從洞裡看去,蠟燭已經燃盡,蠟淚凝固在桌子上,地上鋪了層厚厚的灰,沒有出現腳印。

他站在窗前維持著原先站著的動作,沒過多久悉悉索索聲就響了起來。

房間裡並沒有老鼠或其他蟲子的出現,只見聲音不見人。

他皺著眉,準備把洞戳大點擴充視野,突然眼前被一片黑暗覆蓋。

他退後兩步,想招呼著唐悅也來看看,唐悅卻比他先一步動作。

“有人!”她跳了起來,但說的不是屋內剛剛和姜浩深情對視的神秘人。

有一隻手覆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猛地拍掉了那隻手,平復著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是一個青年,他們沒見過的青年,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唐悅:“客人,你們晚上不在屋中休息來這幹什麼?”

“路痴,迷路走錯地方了。”姜浩擋到唐悅身前,他又瞥了眼洞口,那隻眼已經消失不見。

如果不是閃現的話,那唯一的答案只能是有人扒在天花板上,那是洞口的盲區,從洞中看不到天花板。

面前還有個人要應付,他有些煩躁:“你有事?”

青年抬了抬胳膊,也不知他是有多久沒活動了,骨頭咔咔作響:“客人想去哪裡?谷主白天安排我來招待客人,只要客人提出的要求我們絕對不會怠慢。”

“安排的人?那白天怎麼沒看到你?”唐悅先前還以為是撞鬼了,被嚇得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她十分警惕地對著青年道。

“我去為客人準備了祭祀要用的工具。”青年面上仍笑著,可能還是心理原因,唐悅感覺他越笑越詭異。

“工具?什麼工具?”唐悅追問道,不刨根問底完全放不下心來。

“沒什麼,就一個碗,一把刀,還有六隻鮮活的兔子。”

唐悅整個人大寫的懵圈:“兔子?”

是她平時看小說看少了嗎?她怎麼從來沒聽過祭祀要帶六隻活兔子?

“是的,放血用。”青年好心的解釋道,“將兔血獻給那位可以讓他再度陷入沉睡。”

他彷彿看到了什麼大型場面,雙眼迷離,卻能在其中發現敬慕。

“哦?那你們谷主怎麼不自己舉辦祭祀非要等我們來辦?”姜浩冷笑了聲。

“我們又不是沒試過,但只有你們這些剛好在那位甦醒時到來的外來者上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