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婭著實被他嚇得不輕,連忙縮著身子後退,可脖子上的手卻越來越緊。

就在菲婭眼冒金星,想著必死無疑的時候,脖頸上的手突然鬆了。

“你最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金澤眼底盡是無法融化的堅冰。

菲婭崩潰了:“我不知道,明明要將藥沾到身子上才會起效,怎麼會這樣?”

本來想害的是霆,誰都沒想到最後卻是族長中招了。

“你這個雌性,我枉費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金澤嘲諷的扯了扯嘴角:“所以說啊,你這輩子想要出頭,沒可能了。”

“你在說什麼?我可是祭祀弟子!”

“呵,你看看現在外面誰還承認你!”

這番惡意毫不掩飾的話說的菲婭滿臉通紅,不是羞的而是氣的。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被族長拋棄的棄子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菲婭也專挑痛處戳。

她臉上佈滿了惡意,壓低了聲音在金澤耳邊低語:“你比我還可憐,你是被親生父親拋棄的。”

“要我說現在挺好,報復誰不是報復呢?”菲婭哈哈大笑,彷彿瘋魔。

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憤怒,沒有變成獸形,金澤和菲婭大打出手。

兩人這番舉動完全就是肉搏,原先金澤以為自己絕對不會對雌性出手,可現在他才知道是自己錯了。

有些雌性不僅不柔弱,而且惡毒,不動手難消他心頭之恨。

在狼狽不堪間,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洞口。

眼看洞內這副情景,猶豫間不知道應不應該出聲,可想到老族長的情況,他還是壯著膽子:“金澤,祭祀找你過去。”

這才驚醒了兩個真正互相撕扯中的人。

在金澤以為自己是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刻時,總會出現更狼狽的時刻。

“我父親怎麼樣了?”他如夢初醒。

“情況已經穩定了,這次也多虧了青羽,不然老族長的命怕是保不住了。”族人想起砍腿時老族長淒厲的叫聲都冒了一身的冷汗。

還好,命算是保住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聞言金澤渾身一鬆,附在頭頂的陰霾總算少了一些。

“還有菲婭,你最好也來一下。”這完全是族人自作主張,只因他剛剛看到的那一幕,若是菲婭和這件事情無關,那為何兩人會在這個檔口打起來呢?

這時族人還不知道自己當了一次預言家。

事情敗露了!這是兩人頭腦中的第一反應。

可轉念一想若是事情敗露,眼前人絕對不可能是這種反應,想到這裡金澤稍微放下了心。

“走吧,等老族長醒了,肯定想第一眼看到你……”

族人自覺自己十分善解人意,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兩人如喪考批的模樣。

之前的事情太過突然,根本容不得金澤有思考的餘地,而現在平靜了一些便不由得開始琢磨起今天的事。

他確信自己沒有將東西沾父親身上,那麼有可能父親被害的真正原因並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