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族和翼虎族的仇,源兒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若是讓雪狐族人知道她原先是翼虎族的女奴,那多半是不能留下的。

但她卻仗著自己先被賣進其他部族,後來才被轉賣過來,這才有恃無恐。

可沒想到這個秘密居然就這麼被眼前的雄性翻了出來。

她吞吞吐吐還想狡辯:“我不是……我沒有。”

“那你倒是說說這鳳棲草從哪裡來的啊?”青羽冷笑。

這鳳棲草是原先源兒翼虎族的一相好送的,可眼下這情景哪裡能容得她說出來,若是說出以前那些與其他雄性混亂的往事,怕是她在場唯一的倚仗就沒了。

她深吸一口氣,曾周旋與許多雄性中間,該有的定力還是有的。

“我確實待過翼虎族,可自來到雪狐族之後就立志生是雪狐族的人,死是雪狐族的鬼……”

似乎是知道眼下斯里昂才是救命稻草,源兒滿含淚水的盯著他。

這一刻,情感又佔領了斯里昂的高地:“霆哥……我也覺得她不太可能是……間諜。”

這個女奴是不是間諜霆不知道,可他知道的是這女奴包藏禍心,當時那矯揉造作的說話是為了什麼,霆很是清楚。

他本來想讓這個女奴自生自滅的,可沒想到還是被帶了回來。

“我不要求什麼,讓她離開吧,現在她已經不適合待在雪狐族了。”面對眾人,霆總是抱有一種近似於冷漠的冷靜。

被美人落淚哀求在他眼中甚至不如獵殺一頭鬃象使他來的痛快。

這個要求遭到眾獸人的贊成,留一個翼虎族曾經的女奴在領地內,讓現在已經和翼虎族不死不休的他們總是不放心的。

見大勢已去,源兒無力的坐倒在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萬分嫌棄沒有原先翼虎族氣派的雪狐族領地,可此時若是真的讓她離開,那她這個冬天怕是會死在野外。

說完要說的話,霆就帶著青羽離開了獨留眾人看著這個女奴唏噓。

“你真的不是翼虎族的奸細嗎?”斯里昂臉色扭曲,緊緊的盯著源兒的臉,想要透過她的臉看出些什麼似的。

這下源兒是真的有苦說不出了:“我真的不是。”

她現在最後悔的事情便是去勾搭霆那個不解風情的雄性,沒成功不說還惹來了一身騷。

斯里昂眼中的掙扎清晰可見,可最終還是選擇了:“那我和你一起走!”

冬日裡離開領地去流浪簡直能說的上是在自殺。

連源兒聽到這個這句話時臉上都難掩錯愕,一直利用的矮小獸人此刻居然成了唯一願意不離不棄的人。

“為什麼?”這次源兒是真的哭了。

為什麼?斯里昂也在問自己。

可能是因為這是他真心喜歡過的第一個雌性吧,雖然出自翼虎族,雖然是個女奴,可他還是不想這麼輕易的放棄這份感情。

由他帶領這個柔弱的雌性流浪也許能搏得一點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