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好像除了答應,明月這個乖乖女也沒有什麼別的選擇了。

你們難道真的在期待什麼叫板、反抗的戲碼?

難道誰還敢和這樣的混混說不,去和她講人格、自由和尊嚴?

算了吧!

明月再清楚不過,這個女的常常在外面打架、抽菸還有拉幫結派,這種人特意過來堵自己,那......誰敢故意給這種人給甩臉子?

她們兩個一起,不,應該說是仇藝涵把趙明月領到了學校一處的花廊裡。

這個地方里學校的中心比較遠,人也少,很安靜,很適合談話。

臨近晚自習,這裡除了幾對談戀愛的情侶和說私房話的小姐妹,沒見著別的人。

當然這些人也在看見這位“鼎鼎大名”的大姐頭時放低了聲音,不一會兒都悄悄離開了。

“你是趙明月?”

開頭這樣一句話,似問非問,語氣也算不上友好。

但,這,剛才不是已經問過了嗎?

雖然疑惑,雖然在這逐漸灰暗下來的花廊裡明月心裡有些害怕,可是面上卻一點兒都不見顯露,回答的聲音也很沉穩,回答道:“是,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仇洛涵這個一米六出頭的女孩子也沒急著說,反而是先使了一個眼色,往花廊的長椅上瞟了一眼,對著趙明月說道:“坐啊!”

“哦,哦!”

她讓她坐下,她便聽話的坐下。

可與此同時,趙明月也一直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緊張的盯著仇藝涵,企圖看清楚她到底有什麼意圖,不,她有什麼意圖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趙明月只想知道,這號人到底會不會傷害自己。

腦子裡的那根線繃的緊緊的,卻根本沒有辦法判斷對方的態度,反而因為害怕,而不敢反抗,對方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於是原本高上一截的趙明月“聽話”的坐到了花廊的長椅上,而仇藝涵用“稍息”的姿勢斜站在對面,靠在一直木柱子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盯著趙明月的臉看了很久,之到對方因為不適避開她的視線才再次開口:“我聽說,胡立齊喜歡你?”

小混混的聲音帶著一種長期吸菸喝酒之後才有的沙啞低沉感,讓趙明月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說話一樣。

可“胡立齊”這名字就像是一根針輕輕的紮了一下她的肩膀,讓原本戰戰兢兢地小姑娘一下子抬起頭來,警惕的看了一眼仇藝涵,然後又慫慫的垂下眼眸。

在仇藝涵提到胡立齊的名字時,她是驚訝的,可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她很快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是為了胡立齊來的,因為什麼?

難道她喜歡他?

難道是那種“你不愛他,我愛他”的狗血愛情劇?

她心裡泛起了一陣惡寒,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馬上和胡立齊這個“男顏禍水”撇清關係。是不是應該告訴她自己和胡立齊半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你喜歡放手去追就好?

就在她無限腦補的時候,仇藝涵也等的不耐煩了,見明月一直不回答,她就先開口說到:

“不管你知道還是不知道,我都告訴你!胡立齊喜歡你。”

“我過來這裡只是想和你說,他是個很好的男孩子,還救過我以及我的一幫弟兄,因此他就算是我的一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