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渠揉揉眼睛,果然是他。

難道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小的這就去與他們解釋解釋。這些人口出汙言穢語,竟然辱罵您!我非要他們一個個向您跪地道歉不可!”汪渠怒不可遏地道。

唰。

一隻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鍾老看著虔誠的僕從,低聲喃喃道:“你是我在南境最信任的一個。”

汪渠感動地點點頭,“小人願為主子赴湯蹈火。”

鍾老繼續道:“他們說的一切,任憑他們去說。現如今,不可暴露秦風還活著的訊息。之前,他可是差點殺死了聚寶閣的三少爺。若是透露他沒死的訊息,到時候我也難保住他。”

聚寶閣的三少爺。

“中州的那個聚寶閣?”

汪渠一陣驚異。

他萬萬沒想到,聚寶閣的手伸得這麼長。

許是想找個人說出心裡話,鍾老便將之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口。

“我只有假裝把他煉製成丹藥,才能救他一命。不然的話,秦風必死無疑。”

鍾老有些頭疼,他揉了揉太陽穴,低聲喃喃:“本想著,他一個人安安靜靜,低調地在南境平安一生。如今倒是好,好端端的,還能惹到中州的聚寶閣。”

“是啊。秦風的確是挺能惹事的。”汪渠附和一聲。

鍾老瞪了他一眼,改口道:“金子在哪都會發光,所以,這才會有衝突。之前事,我瞭解不多,秦風似得到了《神武變》。”

“南境近五百年來,體武雙修的第一人,鐵緣的看家功法?”汪渠露出了驚駭神色。

“怪不得我前幾日感覺到了些許異象。果然是重寶出世。”

“馬後炮。”鍾老淡淡地點評道。

汪渠憨憨一笑。

隨後,鍾老輕聲嘀咕著道:“日後,這小傢伙該何去何從?”

“那聚寶閣的人不是已經離去了嗎?主子為何還憂慮?”汪渠起身,倒了一杯靈茶,端到了鍾老面前。

茶香嫋嫋。

鍾老渾然不覺,嘆息著道:“這小子不是久居南境的主兒。南境,藏不住他這條真龍。老夫早該明白的。他父親是那樣的人物,他又怎會平凡?”

“怎麼可以平凡!”

躺在床榻上的秦風對外界一切不知,他陷入了混沌之中,做著一場無邊無際的夢。

他的身上傷口被包紮地極好。血早已止住。傷勢復原雖然不如服用五品丹的三少爺那般,肉眼可見。但也是一點點地恢復著。

每一次呼吸,皆是在自我療傷一般。

每一次呼吸間,秦風的血氣似是補充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