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諷刺著道。

“你姓丁的,口口聲聲說什麼,自己是煉丹師公會里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如今怎麼輸給了一個真武境的少年?丟人不?”

面色慘白的丁星宇突然間臉色變紅潤了幾分。

是羞憤。

是被氣得血液倒流。

丁星宇喑啞著嗓子:“他只是來做客的外人。算不得煉丹師公會里的。再者說,你我既是都敗北,何必落井下石?”

王猛聽著這話,頓時不樂意了,“之前我躺在床榻上,你可是說了要替我報仇的。我這是來關心你的。可不是落井下石?”王猛說話間朝著後面指去,“他們才是落井下石。”

一個個被丁星宇昔日裡打敗的手下敗將,蜂擁而至。

他們居高臨下地站在不遠處。

一個接著一個上前。

走上去,握住了丁星宇的手,“保重。”

說話間,身體顫抖,好似對方已經即將身隕了一般。

第一個人退下,很快來了第二個。

他同樣是握住了丁星宇的手,“放心好了,你若是支撐不住,我會刻字。”

刻字是哪個意思?

丁星宇一臉狐疑。

但聽著對方說道:“你的墓碑,交給我了。”

丁星宇的臉色當即黑了。

緊跟著第三個握緊他的手:“從此以後,你妻即我妻,你兒即我兒,哦,你還是孑然一身,老光棍。那就安心上路去吧!”

丁星宇的臉皮抽搐。

“滾!”

“都給我滾!”

只是現在的丁星宇靈力盡失,還在恢復狀態。

這就好比拔了牙齒的老虎,威脅性降低了無數倍。

“莫要急躁。萬一氣火攻心,死了咋辦?”

有人安撫道。

這下子,丁星宇氣得晃動了下包紮成木乃伊一般的身軀,強行要站起身。

那些個方才還在奚落他的煉丹師們,頓時嬉笑地撤退了幾步,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漫漫長夜,他們就在丁星宇臥榻的不遠處,擺好了酒席。

觥籌交錯間,盡顯歡樂。

只是這笑容聲中,還有一個大男人使勁忍住的抽噎哭泣。

太欺負人了。

丁星宇在心頭默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