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時在安悅的耳邊低聲說道,“你又何必讓她難堪呢?”

“我讓她難堪?我沒打她一頓已經是寬宏大量了!”安悅對李虞道,“你走吧,只願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見,我和我家夫郎也只當是從來就沒有認識過你。”

李虞眸底垂淚,“姑娘這是誠心讓我心不安了。”

“你不安?”安悅冷笑道,“你只是這一時的不安,殊不知,我為了你的事情,已經不安了整整兩日,我又是招誰惹誰了?以為是做好事,可其實呢?不過是被人家給利用了罷了!”

“你也不必站在這兒哭,想想馬家在這鄔鎮多厲害啊!豈是我們能夠胡亂招惹的?你且去吧,明日馬家的人就來接你了。你站在我們的房門口哭,即便我們沒有欺負你,更沒有動手打你,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們打了你!”

李虞用帕子擦著眼淚,只得轉身去了。

安悅“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悅兒,何必呢?想來李姑娘也是有難言之隱的,我們也沒必要非得逼她走,說不定讓她將心裡話說出來,反倒......”

安悅道,“之時,你總是這樣心善,卻不知道,外面的人不比宮裡的人。宮裡的人一個個對我們都是畢恭畢敬的,我們這都以為他們全部都是好人了,也安逸慣了。如今我們來了外面,殊不知外面的賤人最多。稍有不慎,我們可能就掉進見人設下的陷阱裡了,所以不得不防。”

“你也知道,我救李虞,本來是一片誠心,誰知她竟然欺騙我們,可見看問題不能只看表面,很多時候,漂亮的女子是最喜歡騙人的。”

蘇之時笑問,“這話是誰對你說的?”

安悅道,“你別管是誰對我說的,反正道理呢就是這樣的道理,我想你也明白。”

“時候不早了,咱們休息吧。”說畢,往床那兒去了。

蘇之時見此,只好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可奈何。

次日,馬灃又來了,要接走李虞,安悅沒有再阻攔。李虞倒是想向安悅和蘇之時再次道別,可想來想去,還是作罷。她實在是不想再討嫌。

“你怎麼依依不捨的?事到如今,你也該氣消了吧?”馬灃對李虞說道,“小時候我們一起玩兒,不超過半個時辰你就氣消了,怎麼如今我們都大了,你反而不如小時候呢?”

李虞瞪著馬灃,“你再這樣說,我又要生氣了。”

馬灃假裝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好好好!我不說了。”

李虞上馬車走之前頻頻回頭看向瞭望酒樓二樓,又接連嘆氣好幾聲,這才慢慢的上了馬車。

馬灃緊跟著她上去了,看著她,說道,“你要實在不放心他們二位,不如我將他們請到府上做客?”

李虞搖了搖頭,“你不知道,我欺騙了人家,人家現在正恨我呢,哪兒還可能上咱們家做客去?”

馬灃道,“我早已經派人去打聽過,他們此次來咱們鎮上是為了遊玩兒,等我們將他請到咱們府上,藉著領他們在鎮上各處遊玩的由頭,想來他們一定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