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逛著逛著,好死不死偏偏遇上了祁門,祁門看她也如狼嘴邊的肉一樣,她本能的想跑,卻被祁門給抓住,死死的拽著。

“跟我走!”

“去哪兒啊?”

安悅想喊“救命”來著,可她又覺得祁門大概不至於殺了她吧?正猶豫,被祁門拽上了馬車,她掙扎著要下車,祁門就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捆繩子,結結實實的給她綁了。她待要大嚷大叫的時候,祁門從袖子裡抽出一條帕子,團成團塞進了安悅的嘴裡。

“唔唔唔!”放開我!放開我!

安悅也不知道祁門會把她給弄到哪兒去,現在她開始害怕了,祁門或許真的會弄死她。

“你最好老實一點,別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我現在就殺了你!”祁門看著安悅,惡狠狠的說道。

安悅想了想,先忍下這口氣,再找機會逃脫。

這馬車在街上行駛了一段路後,出城去了。安悅從因顛簸而蕩起的車簾外看到地上乃是土路,沙石很多,看來是已經偏離了官道了。安悅對錄國都城周圍的地形還算熟悉,她隱約記得,再這麼走下去,好像是有一條河,那條河叫做芩河,河水很深,每年夏天,那條河都有人淹死在裡面。

安悅正胡思亂想著,誰知道馬車緩緩地停穩了,祁門拉扯著她下了馬車,等落地以後,安悅發覺,眼前在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河面,不正是芩河麼?

“唔唔唔!唔唔唔!”她瞧見河邊站著一名身穿紫色錦衣的女子,希望自己的聲音可以引起女子的注意,繼而被女子所救。只是,那女子卻是很快聽到了她的聲音,可當那女子回過頭以後,安悅才發現,這女子竟然是莫如是。

祁門和莫如是商量好的!

一瞬間,安悅的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給我過來!”

祁門拉扯著安悅,將她拉扯到了河邊,帶到了莫如是的面前。他對莫如是說道,“人我已經帶來了,下一步我們怎麼做?”

“殺了她。”

一股冷意順著安悅的脊柱躥上了頭頂,她難以置信的凝視著莫如是。

“你早就該死了。”莫如是並沒有迴避安悅的目光,而是看著她,字字璣珠,“尊主因為你大業難成,我因為你,總得不到尊主的賞識,如今,就連祁門也因為你,被尊主下令種了蠱蟲,當然,也包括我!”

安悅不禁想:怪不得他們在反抗了沈無清之後竟然還能如此乖巧的留在沈無清的身邊,原來他們身上都被種了蠱蟲。

“將她裝進麻袋裡,再將麻袋的口用麻繩捆緊,別讓她有生還的可能。最後......”莫如是道,“將她丟進河裡。”

全完蛋了!

全完蛋了!

自己還想為小風報仇呢,如今自己都要死了。

莫如是話音落下之後,祁門立刻照做,將安悅塞進麻袋裡以後,綁好麻袋的口,下了狠力氣綁緊,後於莫如是一起,抬著安悅,將她扔進了河裡。

“咚!”的一聲,兩人守在河邊,確定安悅沉底了之後,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