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悅,她就是你最大的阻礙,只有她死了,尊主你才能成為天下之主啊!”

莫如是吼完,突然覺得痛不欲生。壓抑了太久的情感此時此刻得到了釋放,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對是錯。可是人總要為了自己的私心勇敢一次。

“紫衣神君,你僭越了。”沈無清道。

莫如是突然感覺到無力,極其的無力,她奮不顧身的勇敢,不過得到了沈無清淡淡的一句話,那一刻,她突然意識到,恐怕這輩子,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沒辦法改變安悅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既然如此——莫如是盯住了安悅,一甩袖子,無數支飛箭朝著安悅射去。

祁門見此,立刻上前幫忙,右手斷了,便用左手拿劍,朝著安悅的心臟刺去。

“悅兒!悅兒!”蘇之時拼命的掙扎,奈何還是無法從看守他的人手中掙脫開,情急之下,他用自己的頭朝著眼前人的頭上狠狠的撞去,那人鬆開了他,他跳到陸雅的面前讓陸雅藉助他的手幫自己解開後背的繩子,等繩子從他的身上脫落,他飛快的朝著安悅跑去。

可就在他快要跑到的時候,沈無清抱住安悅一躍而起,躲過了所有的飛箭和祁門的刺殺。奈何祁門殺安悅的心無比堅定,再度朝著安悅攻過來。

一旁的罌粟道,“奇了!今日你們是要反了麼?”話畢,下令讓釋殺殿的弟子進屋,捉住莫如是和祁門。

趁亂,安悅從沈無清的懷中脫身,拉上蘇之時和陸雅,匆匆逃離此地。待出城坐上馬車後,安悅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無意間抬起頭,安悅與蘇之時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怎麼了?之時?你有什麼想說的麼?”

蘇之時道,“今天,我終於可以確定,他確實喜歡你,而不是隻是單純的將你當做妹妹而已。”

“......”

“從今天的種種情況來看,他最初的目標就是成為天下之主,而你是他唯一的絆腳石,但他一直沒有對你這個絆腳石動手,反而在他的手下要殺你是護著你。足以見得,他很愛你。”

安悅張了張嘴,突然覺得無話可說。

陸雅置身於這樣的氛圍之中,也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你為什麼不說話?我說中了對不對?你心虛了是不是?”

“我......”

安悅道,“可是之時,我愛的人只有你,我和沈無清之間絕不可能。”

蘇之時搖了搖頭,“為什麼連素月都不願意明說你和沈無清之間的事,恐怕就是因為這其中夾雜了太多的利益和複雜,才導致素月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什麼也不肯說。”

“可是這些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不管沈無清怎樣,我都很清楚自己的心是怎樣的。”安悅有些難受道,“這樣的問題我們之前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嗎?我不是也向你表態過很多次了嗎?為什麼你總是不相信我?我是和你朝夕相處的人,我愛你,你愛我,為什麼你不相信我?”

陸雅心想,如果他會隱身術的話,此時此刻,他一定會施展這門法術,將自己隱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