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

“你沒必要知道。”祁門此時緩緩地將腰間的佩劍拔了出來,月色下,劍身泛著寒光,“我現在要砍下你的頭顱帶給她,她一定會很開心。”

她是誰?

自己的仇人?

如今,明面上和自己做對的只有沈無清,但沈無清絕對不會用這麼卑劣的方式傷害她。

那麼,會是誰呢?

“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只要你別殺了我。”安悅臨危不懼,與祁門進行談判。

“除了她的開心以外,我什麼也不要。”祁門握緊了手中的劍,“安悅,去見閻羅王吧!”

安悅武功盡失,無法反抗,可她不相信自己會死在這個無名小人手中。在祁門手中的劍朝著她砍過來的時候,為了威懾到祁門,安悅突然站了起來,怒視著他。

祁門愣了一下,還沒有說在他的劍下敢如此大膽。

“你不怕麼?”

“為什麼要怕?”

祁門眸光微眯,臉色陰沉。

“你不怕死?”

“死有什麼好怕的?我怕的是該做的還沒有做完就要死了。”

“哼!”祁門冷笑道,“像你們這樣的人,最喜歡給自己指定一些自以為宏大的夢想......實則可笑至極。”

“那是你我的立場不同,你不是我,自己不會懂得我。”安悅道,“可就算你要殺了我,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的身份,死在你的劍下,好讓我做一個明白鬼。”

祁門道,“我是釋殺殿黃泉堂的堂主,祁門。”

“所以,是沈無清讓你來殺我的?”雖然安悅不相信真相會是這樣,可他都自報家門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祁門不語,而是又抬起了手中的寒劍,對安悅道,“你該去死了。”

他猛地將劍砍下,臉上的神情堅定且狠毒。

安悅的唯一生機是在劍落下的那一刻忍著背上的劇痛用雙手抓住,代價極有可能是兩隻手各被砍去一半,但能夠留給自己逃脫的時間。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偏在此時,一陣猶如白雪一樣的花瓣從天而降,素月自其中而獻身,藏在袖內的拂塵朝著祁門打去,祁門不妨,捱了一下,手上快要落到安悅身上的劍抬了起來,他後退數步,站穩之後,朝著面前的素月攻去。

“悅兒快回宮!”

“那你呢?”安悅看著素月的背影,急忙問道。

“你先回,我待會兒去找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