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確實是。”安悅道,“我來找你之前,歇了午覺,睡的很舒服。”她腦子裡一閃而過魅公子的臉,越發覺得魅公子像沈無清,因為這樣的想法,令她心裡產生一種怪異的感覺,說不清楚。

“悅兒?”

安悅回過神,對上蘇之時的視線。

蘇之時問道,“你在想什麼?”

安悅搖了搖頭。

蘇之時笑道,“要是有心事,還不能告訴我麼?”

“也不算是心事,不過是剛才把魅公子錯認成了你,不禁想,你是打算讓那幫人在宮裡常住麼?”

“有何不可?”蘇之時道,“皇宮這麼大,還養活不了一個戲班子麼?”

“也行,只要你喜歡,這都不算什麼。”安悅的臉上有幾分猶豫,斟酌了片刻,方才開口說道,“只是,你對那個魅公子似乎很偏愛,這是為何?”

蘇之時道,“你不覺得,魅公子的言行舉止、待人接物,有幾分像谷陽麼?”

蘇之時如此一說,安悅倒細細的回憶起來了。這魅公子唯有在臺上演戲的時候才勾人,下了臺,確實冷冰冰的,好似高嶺之花,高不可攀,若論這點,確實與谷陽有四五分相似。

安悅還說呢!怪不得蘇之時留著如此絕色的美男子在皇宮裡,也不怕她會因此分心,原來他是覺得魅公子與谷陽雷同。

“從前谷陽還在的時候,就數他和你最不和,如今他不在了,你倒唸起他來了。”

蘇之時笑著搖頭道,“從前哪兒知道眼前人的珍貴,那時候就算再不和睦,也是一起吃苦走過來的,是密不可分的家人。如今他不在了,我記著的全是他的好,他對我的不好,早隨著他一起去了。”

安悅聽了,不免感慨,嘆息了幾聲,一時之間,屋內氣氛低迷。

安悅察覺到了,不想繼續如此,便說著開玩笑的話,“你把這樣一個與谷陽有四五分相似的人放在皇宮裡,就不怕我動心麼?”

“你會麼?”蘇之時看向她,“你對我有過承諾,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會輕易破壞承諾的人。從前且不論,今後......我信你。”

安悅含笑點頭,“你信我就對了,哪怕我眼前站著的是天仙,我也不會動心,從我對你承諾過之後,我唯一愛著的男子,只有你。”

蘇之時心底羞澀,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好好的偏說起了這些。”

“你別走,我還有好多話想說,比方才的還要肉麻!”安悅忙起身追上去,有些霸道的拉住了蘇之時的手,兩人就這麼走著,也不說話,偶爾餘光相碰撞,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