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沒有?”沈無清兩目微微轉動,又問,“玄青呢?”

“在房間裡帶孩子。”

“把她叫過來。”

“是!”

莫如是要走,沈無清又叫住她,問道,“那本尊的好妹妹如今何在?”

莫如是隻好實話實說,告知沈無清安悅如今人在罌粟手中。

沈無清右手搭在額頭上,思索片刻,“你去吧。”

“是。”

莫如是去叫玄青,沈無清又坐了一會兒,起身掂了掂碩大的袖子,穩步朝著罌粟的住處走去。

罌粟瞧見了沈無清時,吃了一驚,“你真來了?我還以為你根本就不在乎安悅!不過也是,你要是在乎,怎麼又奪人家女兒,又要殺人家夫郎!”罌粟湊到沈無清的面前,“你說說,你的心是不是九曲十八彎?怎麼就讓人猜不透呢!”

沈無清並不言語,起身在這洞內四處轉轉,而後在罌粟的床上看到了已經昏迷的安悅,他走到床邊坐下,盯著安悅的臉看,又不由得伸出手,去觸碰安悅的臉頰。

“瞧瞧瞧瞧,看看你這眼睛裡都能擠出蜜的模樣,我幾時見過你這樣?”罌粟拽了凳子坐在沈無清的面前,“哎?你跟我說說,你究竟喜不喜歡她?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拿她來煉蠱了,省的你費事!”

沈無清冷冰冰的瞧了他一眼。

罌粟又道,“那要是你喜歡她,幹嘛奪人家女兒,殺人家夫郎,你究竟怎麼想的?就不能告訴我麼?”

“你那麼好奇幹什麼?”沈無清道,“好奇心會害死人,你不怕死麼?”說著,他起身朝著桌邊走去,坐下後拿起桌上的酒,去開的時候才知道是新的。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個酒罈子,猜想罌粟已經喝了一罈子了。

罌粟又溜到了他的身邊,在他的面前坐下。

“我怕死啊!可我實在心癢難捱,真的!我就沒這麼好奇過!我實在是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實在是想知道!”

“真心還是假意,重要麼?”他忽而變了臉色,妖冶的眸底劃過一抹狠毒,“本尊志在天下,女人算什麼?”

罌粟懂了,不再多問,殷勤的陪著沈無清喝了好幾杯。

可沈無清喝多了,卻又說——可她,那麼特別,我怎麼放得下?

罌粟早喝了一罈子,又喝了這麼許多,也醉了,沈無清說什麼,他哪兒聽的清楚?

安悅昏昏沉沉的醒來,靠著本能下了床,走了幾步還搖搖晃晃的。她嗅到了酒氣,環顧四周,只見桌邊趴著罌粟和沈無清,霎時間她清醒了過來,忙趁著這個時候去救那些被關在籠子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