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茗心中惱怒,卻不敢反抗褚鸞,任由褚鸞將安悅給扶走了。

褚鸞將安悅帶到寢殿內,安悅喝的七葷八素,嘴裡喊著蘇之時的名字,等褚鸞將安悅安頓到床上之後,前去請蘇之時過來。

“你是說,皇上喝多了?”

褚鸞低聲對蘇之時道,“表面上皇上是喝多的,依奴婢看,倒像是被司徒茗給灌多的。平日裡,慕少君還是多多的提防著司徒茗,他心術不正,留在皇上身邊,只怕是不起什麼好作用。”

“你不愧是悅兒身邊最忠心的人,我知道了。”

隨後,蘇之時跟著褚鸞去了安悅的寢宮,安悅口中仍喊著蘇之時的名字。褚鸞告退之後,蘇之時來到床邊坐下,拉起安悅的手,見她臉色發紅,額頭上冒出一層一層的薄汗,就從袖子裡抽出帕子,細緻妥帖的為她擦拭著。

“之時......之時......”

“我在這兒。”

安悅迷迷糊糊的說著,“之時,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惹你不高興了,你還哭了,其實我心裡很清楚,你說的都特別對,我都知道的,之時......”安悅難受的用手捶著胸口,蘇之時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另外一隻手在她的胸前從上至下為她順氣,“之時......”安悅掙扎著坐起來,睜著波光粼粼的眼睛,眼睛裡的光純粹而且直接,“之時,我好愛你,真的好愛你。”

“你喝多了。”蘇之時看著眼前的安悅,是他熟悉的那個人,可又有些不熟悉。他曾經試圖去探尋過她的真心,他並沒有失望,可是此時此刻,他不禁說道,“你愛我?那你愛司徒茗麼?”

安悅搖了搖頭。

“真的?”

安悅緊握著蘇之時的手,“之時,你要相信我,我不會騙你,這天底下,我最不會欺騙的人就是人,任何時候,你要相信,我愛你,只愛你。”

都說酒後吐真言,蘇之時姑且信了吧。

“好了,你喝多了,睡吧。”

安悅卻不願意乖乖去睡,仍纏著蘇之時,抱著他,纏著他,在他耳邊說了許多平時根本不會說的情話,明明安悅還是安悅,可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蘇之時就這樣陪著她,直到三更天,她漸漸有了睡意,卻抱著蘇之時不肯撒手,他陪著她在床上躺下,安悅很快就睡著了,蘇之時的腦子裡卻胡亂想了很多事,做了許多第二天一睜眼一定會忘記或者無法完成的決定,沉沉睡去。

大理寺卿接連立功,破獲了三件大案子。一件官銀被劫案,一件國寺內鬥案,一件官員受賄致使兩對兒相愛之人自盡案。三件案子均在整個黛國發生震動,能夠快速破案,大理寺卿功不可沒。安悅大肆封賞大理寺卿,也因此,愈發常去司徒茗處。司徒茗在皇宮裡風觀無限,大理寺卿又屢立奇功,一時之間,司徒家簡直滿門榮耀,司徒府的大門人員來往,絡繹不絕。

終於,又到了可以探親的時候,司徒茗與其母相見,歡喜非常,因如今的榮耀,兩人都覺得當初讓司徒茗參加選秀,是非常正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