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深點了點頭,說道,“謝老先生善舉。”

自此,安悅在此藥館養傷,日日吃人參丸、靈芝丸,這麼好的藥養著她,她卻也才在第十日傍晚時分醒來。

剛醒來時,安悅昏昏沉沉,眼前的事物看的並不十分清楚,支撐著坐起來,朝著屋內四處看去,恍然間見不遠處坐著一人,纖細的身姿,“是誰在那兒?”

那人似乎回頭看了她一眼,薄唇之間勾著妖冶的笑容,“妹妹啊!那樂老爺誣陷哥哥,你可不要聽他的,你且好好的養著身子,過幾日,哥哥再來看你。”

忽的一陣風,吹的安悅閉上了雙眼,再睜開時,方才那有人坐的地方此時卻空蕩蕩的。

“吱呀。”

門開了,墨深端著人參丸、靈芝丸並一壺熱水走了進來,一轉身,見到安悅坐起來了,驚喜的不能自制,忙來到安悅的面前,“妻主!你醒了!”

“墨深。”

從墨深的口中,安悅瞭解到了自己暈倒之後發生的事情,心裡體諒墨深在她昏迷期間的付出,不由得看著他,說道,“在醫館裡幫人家做事也很累吧?阿深,辛苦你了。”

“妻主,並不累。”墨深就對安悅講了,因他日日坐在門外引客,藥館裡的生意都變好了,老郎中一高興,還減免了他們五十兩銀子的醫藥費。而他寄給白素山莊的信小風也收到了,就今日早上,小風不僅回了信,信中還夾著一張五百兩的銀票,足夠安悅在這兒安心養傷用藥的了。

“那......”安悅問道,“樂老爺和那紅衣女子抓到了麼?”

墨深道,“我們離開的當日,之時和君傾心就將樂老爺和紅衣女子抓住了,只是,那時,紅衣女已經死了。”

“小風信上跟我說,之時審問過樂老爺了,說這樂老爺原是這紅衣女的義父,後來,樂老爺做好人做煩了,想著自己這麼好的人物,就算做壞人,別人也不覺得他壞,遂培養義女練就邪功,義女走火入魔,變成如今這幅模樣,在江湖中濫殺無辜,也是樂老爺暗中默許的。再後來,樂老爺想當武林盟主了,就利用義女,在江湖中製造事情,引之時前往,為的是殺了之時,自己做武林盟主。”

“只是......”

“只是什麼?”安悅追問。

墨深看著安悅,“妻主真的想聽麼?我覺得妻主不會想聽的。”

安悅眉頭微皺,“你要說便說,別這樣遮遮掩掩的,你知道我不喜歡這個!”

墨深只好嘆了一口氣,說道,“只是樂老爺在被當著武林眾人的面斬殺之時,大喊義女所修煉的邪功出自釋殺殿沈無清,沈無清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放屁!”安悅道,“再正的武功,若是心存邪念的人去練,也會成為殺人的手段,而不是維護正義!再邪的武功,若是你不去觸碰,便也不會被危及生命。樂老爺臨死的時候這麼說,分明是拉沈無清下水,他怎麼這麼不是東西?”

墨深看著她,“妻主,是與沈無清有關,又不是之時,更不是我,你怎麼這麼緊張?”

“我......”安悅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她只是覺得,樂老爺這是誠心製造輿論,不讓武林安寧。

“無論妻主怎樣想為沈無清開脫,只怕武林中人卻不會這麼想,他們只會覺得,釋殺殿是邪教,沈無清更是如此,只有殺了沈無清,滅了邪教教眾,武林才能太平。”

安悅無聲的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