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神色清明的看著眼前的安悅,“你確實是悅兒,因為我不相信天底下會有長得這麼相似的人,你失憶了,我能夠理解。所以,你答應我,明日我讓郎中給你瞧看,你乖乖的,好麼?”

安悅冷冷的拒絕道,“不好,蘇公子,你不要再在我的身上花費任何的心思了。”

她丟下他,回房去了,關上門的剎那,身子靠在門上,她的臉上有些痛苦的神色,不由得回頭,順著窗戶的縫隙看過去,蘇之時跌跌撞撞的走了,身影看起來很是可憐。

“他這樣溫柔的一個人,自己本不該如此對他......”

次日,蘇之時還是帶著郎中過來,敲響了安悅的房門。

“咚咚咚!”

安悅一夜未睡,聽到敲門聲,翻身下了床,開啟房門後,見到門外站著的是蘇之時,下意識的就想關門,誰知蘇之時早有預判,阻止了她,並說道,“悅兒,我知道你現在很討厭我,可是,無論如何,我都得讓郎中給你瞧看,只要你能答應我,讓郎中給你診脈,自今日起,你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我什麼都聽你的。”

可以對武林盟主為所欲為,確實很令人心動。

那她要是讓蘇之時自盡呢?他也肯麼?

“好啊!”她道,“既然蘇公子的條件這麼誘人,我答應了!”

蘇之時滿心歡喜,忙請郎中入內。

安悅在桌邊坐下,郎中坐在安悅的對面,安悅照著郎中所說的,將手放在桌子上,手心朝上,郎中在安悅雪白的手腕上放了一面絲帕,隔著絲帕為安悅把脈。

郎中屏氣凝神,神情專注,安悅無意間看向蘇之時,發現他很是緊張的看著自己,從他的神態上她能夠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擔心,安悅立刻錯開了與蘇之時對視的目光。

須臾,郎中把完了脈,將絲帕收回放進藥箱內,提著藥箱起身之後,對蘇之時道,“盟主大人,咱們去外頭說吧。”

“嗯。”蘇之時同安悅道,“你在這兒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說著,與郎中一起離開了房間。

門外,蘇之時詢問郎中,“我家妻主的病如何?”

郎中道,“是失憶,只是,失憶症無藥可醫,除非盟主大人能夠令您與尊妻主從前美好的回憶重現尊妻主的面前,或許能夠將尊妻主的記憶喚醒。”

“只有這一個辦法麼?”

“是啊!”郎中道。

蘇之時沉吟半晌,送別郎中,恰逢下人送了早飯來,他接過早飯,回到房間,將手中的早飯放在安悅的面前之後,他在凳子上坐下,對安悅說道,“先吃點東西吧。”

“你還有事麼?沒事的話,可以走了。”

蘇之時盯著她,“悅兒忘了麼?你答應讓郎中給你把脈,我就任你差遣,現在,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麼?”

“任何過分的要求都可以?”

“只要是你提的,都可以。”

安悅拿出別在腰後的短匕,放在桌上,“我要你,自盡。”

“自盡?”蘇之時雖然覺得不可置信,但他又很清楚,自己沒有聽錯,安悅就是這麼說的。

為什麼?她希望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