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沈無清輕輕一咳嗽,鮮血順著嘴角溢位來,可是,他抬起頭看向安悅時,仍然在笑,猶如綻放的罌粟花,明知道有毒,卻令人無法拒絕。

“你傷的很重。”

“是啊!怕是快要死了。”

安悅下意識的走近沈無清,檢視過他身上的傷口之後,轉身朝著內室走去。

沈無清心有防備,打算對安悅使用暗器,讓她頃刻間斃命,奈何,安悅忽而站住腳,回頭看向他說道,“我這裡暫時只有金瘡藥,沒有止疼藥,待會兒給你包紮傷口肯定會疼,你做好心理準備,別到時候鬼哭狼嚎的。”

沈無清聞言,眸光微動,本欲發射暗器的手立刻收回,嘴角溢位淡淡的笑來。

“你放心,哥哥是很堅強的,哪兒像妹妹。”

“多嘴多舌!”安悅不禁說道。

很快,安悅將金瘡藥拿了過來,她先用清水為沈無清清理傷口,隨後在傷口上上藥,上藥期間沈無清疼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渾身繃緊,卻並未“哼哼”一聲,等上好了藥,安悅用白布給他的傷口包紮,其他地方還好,只是胸口這裡,需要沈無清將上衣給脫掉。

“把衣服脫了。”

沈無清似笑非笑,“妹妹這是要輕薄哥哥?”

安悅凝視著他,“沈無清,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妹妹。還有,你最好乖乖的配合我,如若不然,我現在就把你給交出去。”

“妹妹,你真捨得?”

“你!”

沈無清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你也看到了,我手上、胳膊上都是傷,自己哪兒脫得下來,還得妹妹幫我。”

安悅不想與沈無清過多計較,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因為沈無清救過她的性命,這次之後,他們誰也不欠著誰。

安悅將手中的金瘡藥放下,伸手去脫沈無清的衣服,他穿著白衣,一層層剝落之後,他白如冷光的身體映入眼簾,安悅避而不看,拿起金瘡藥後,將全部的精神匯聚在他胸前的傷口上,取出藥,輕輕地塗抹。

沈無清疼的抖了一下,嚇得安悅忙問他,“怎麼了?很疼麼?”

她滿臉的關切和緊張,令沈無清冰冷的心熱了起來。

“妹妹很在乎哥哥?”

“我都說了,我不是你妹妹。”

“可是,你之前會在見到我的時候撲到我的懷裡,滿臉笑意的喊著哥哥!哥哥!”

安悅心頭一窒,“那還不是你騙我?如果你沒有騙我,我怎麼可能會喊你這個大魔頭哥哥?”

“大魔頭?”沈無清猛地抓住安悅的手腕,迫使安悅不得不再度將目光放在他的臉上,“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