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時將安悅帶回了客棧,可是,不幸的事,安悅感染了風寒,一回客棧就暈了過去,蘇之時立刻將她抱到床上,又讓人去請郎中過來。

墨深的渾身上下都是雨水,他將安悅的門敲開,蘇之時看了他一眼,丟了一身衣服給他,墨深換過之後,來到安悅的床邊,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安悅,問道,“她怎麼了?”

“你怎麼了?你們怎麼了?”蘇之時道,“安悅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尤其是這麼大的雨,根本一點兒都不能夠被淋到,我不在,你們可到好,說話就說話,跑到大街上淋著雨說是怎麼回事?”他看著眼前的墨深,“你能好好的跟我解釋解釋麼?”

墨深凝望著床上的安悅,內心真的非常的自責,他來此是為了尋找答案,可他現在知道,這個答案不可能有了。

他沒有回答蘇之時,而是在安悅的床邊坐下,“我會陪著她,直到她的身體完全康復。”

這個時候,郎中來了,墨深立刻將床邊的位置讓開,抱著藥箱在安悅的床邊坐下,郎中先給安悅把了脈,隨後開了房子,讓小藥童帶著蘇之時去抓藥,藥抓回來以後,墨深主動說,“我去煎藥吧!”

蘇之時看著他,“這兒畢竟是客棧,你平時又不愛說話,去煎藥,必然要客棧的後廚幫忙,還是我去遊說吧。”

“沒關係。”墨深道,“我和這家酒樓的掌櫃的是朋友,讓後廚幫忙不算特別難的事情。”

既然如此,蘇之時也就沒有過多堅持,讓墨深拿著包好的藥下去了。

“咳咳!咳咳!”

這個時候,安悅悠悠轉醒,蘇之時立刻上前,將她從床上扶起來。

安悅摸著沉重發懵的頭,忍著針扎一樣的疼痛詢問蘇之時,“我這是怎麼了?”

“你淋了雨,感染了風寒,接下來就好好的休息休息吧。”

“那......”安悅問,“墨深呢?他有沒有事?”

“他畢竟是男子,身體沒有你的身體嬌弱,自然是沒事的,你現在先顧著點自己,不要想著他了,知道了嗎?”

蘇之時溫言細語,安悅聽在耳中,舒服許多,對著蘇之時點了點頭,答應了之後,又回被子裡躺著了。

墨深將藥熬好了之後,端了上來,見安悅還在睡,就想著等一等,誰知安悅並沒有完全睡著,聞到藥香就睜開了眼,墨深見此,將小小的一碗藥端了過來,小心的詢問,“要現在喝麼?”

“嗯,現在喝的話好得快。”

安悅喝藥還是很乖的,雖然這藥很苦,可她為了讓自己的病趕緊好,端著藥碗,一飲而盡。

等她將藥碗放下的時候,墨深遞過來一塊酥皮點心,她吃驚於他的細心和體貼,將點心接過來吃了。

這個時候,蘇之時端著飯菜進來了,招呼墨深吃飯,又問安悅,“你要不要也吃一些?”

“好。”

喝了藥,安悅已經覺得好多了,又吃了點飯,覺得更加好了。她笑著對蘇之時和墨深道,“我感覺我好了!”

“怎麼可能?”墨深如此說。

“哪兒有這麼快好!”蘇之時如此說。

兩人異口同聲。

不知道是不是蘇之時的錯覺,他總覺得,安悅和墨深之間,似乎哪裡變得不太一樣了。

只是,他暫時將這樣的疑問儲存到了心裡,打算之後找到機會了,再好好的問一問安悅。

雖然安悅堅持說自己好了,可是,吃完飯以後,她還是被蘇之時和墨深送到了床上,兩人看著她,直到她沉沉睡去。

墨深問蘇之時,“武林中的事,你處理完了?”

“嗯。”蘇之時道,“處理完了。”想了想,他看著墨深,開口問道,“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你和安悅之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