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剛才說——我死都不會讓開。

“墨深。”她開口道,“海棠針對的人是我,你沒有必要把自己捲進來,讓我自己來面對吧。”

“她針對的人是你,可原因卻出在我身上,這件事早就該解決了,不如今日解決了吧。”墨深側目,餘光看向安悅,“不然,就算我離開了,也無法心安。”

他這麼在意她,而她呢?

她是不是太殘忍了。

“好了!你們夠了吧!”海棠指著自己,“墨深哥哥,我才是那個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你有必要當著我的面對一個外人這麼好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痛!”

墨深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早就和你說明白了,你何必這樣執著?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

“空?”海棠搖了搖頭,“若我是一場空,那麼這個賤人也什麼都別想得到!”她一躍而起,手中的鞭子再次朝著安悅的身上揮去。

墨深雖然不會武功,反應卻很快,就在鞭子即將要打到安悅的身上時,他撲了過去,擋住了安悅,鞭子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身上,令他疼的蜷縮起了身體。

“墨深哥哥!”海棠剛要過去,卻又站住了腳,她又恨又痛,跺腳大喊,“你這個白痴!你為什麼要幫她擋?為什麼?”

“好!既然你今天非要幫她,那我就連你一起打!”

海棠再次揮舞著鞭子,朝著墨深打去,安悅見此,跳出來,踩著鞭子逼近海棠,一腳踹到她的肩膀上。

海棠連連後退,卻並不罷休,攥緊了鞭子再次攻了過來。

一旁的杏花樹上,花兒紛紛落下。

墨深畢竟不會武功,被打了一鞭子,就站不起來了。

可他必須要站起來,因為他要保護的人是安悅。

等他再次站起來的時候,肩膀卻被人按了一下,他朝著右側看去,才知是蘇之時,蘇之時對他說,“好好待著,別動。”

而且,不遠處,玉白湯已經加入了戰鬥,很快,海棠無力招架,被擒拿捆綁。

墨深的傷口在胸前,血順著衣服滴在地上,很快形成一小灘,安悅顧不上自己胳膊上的傷,拽著墨深進屋,將他按在床上,“撕拉”一聲扯開了他的衣服,看著他潔白的胸膛之上那個血淋淋的傷口,真的非常自責。

“你明明不會武功,為什麼撲過來?”她怒視著他,“你就不怕自己被打死麼?”

“我不怕。”

“我願意。”

安悅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墨深的臉上,“你這個蠢人!你要是敢死,我絕對饒不了你!”

她將隨身攜帶的金瘡藥掏出來,半蹲在床邊,小心翼翼的給他的傷口上藥,頭頂突然傳來“斯”的一聲,她手上的動作放慢,抬眸看向他,“知道疼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硬上?”

墨深覺得臉頰上熱騰騰的,火辣辣的感覺,他垂眸看著眼前這個正小心翼翼給她上藥的人,一時間,笑出了聲。

安悅瞪了他一眼,“你還笑得出來?”

“我......”墨深道,“我臉疼。”

“忍著!”安悅怒吼道,“我只嫌自己打的輕了,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了!”

墨深緊閉嘴巴,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了。

等安悅給墨深上完藥,又讓人送來白布,將白布扯成一條一條的,給他包紮。等包紮好了,她坐在地上喘口氣的功夫,玉白湯進來了,隔著屏風說,“主人,那個女子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