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陽一言不發,轉身出去了。

“谷陽!”蕭行彥叫都叫不住。

谷陽並沒有去別處,而是來到了工廠,此刻巧顏已經被廠子裡的人抓住,五花大綁按在椅子上。

姜澄見谷陽回來了,立刻上前,詢問安悅的傷勢。

谷陽道,“你去拿刀,我要挑巧顏的手腳筋。”

姜澄大驚失色,卻見谷陽的臉上滿是不可違背的堅決,思索再三,他還是斗膽開口,“三郎君,這麼做......會不會不大好?”

“妻主的腕骨都露出來了,我即便是挑了巧顏的手腳筋也是她罪有應得。”

姜澄聞言,立刻去將廠子裡最鋒利的刀取過來。

谷陽拿著刀,在巧顏的面前坐下。

“你是否知道你傷的究竟是誰?那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他看著巧顏的目光平靜,可聲音卻格外低沉,“在我眼裡,就是將你千刀萬剮也是應當。”

巧顏勾唇冷笑,“你以為我為了誰?我是為了你!為了見你,為了離你更近一些,我有錯麼?”

“你以為我會因為你的話感動,從而放過你,我勸你還是別這麼想,今日不為妻主報仇,我是不會甘心的。”

巧顏乾脆靠在椅子上,抬眸看著眼前的谷陽,細細的將他臉上的每一寸都看清楚,“我怎麼會喜歡上你的?你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我曾見過那樣多的達官貴人,名流雅士,你算什麼?不過是安府一個並不是特別受寵的男人罷了。”

她自嘲道,“我真是瞎了眼了。”

谷陽並不在意巧顏對他的譴責,無論巧顏說什麼,今日她的手筋,他是挑定了。

“姜澄,按住她。”

“是,三郎君。”

姜澄就叫了兩個人,一個站在巧顏的身後按住她的背,另外一個跟他一起按住巧顏的兩個胳膊。

谷陽從椅子上起身,來到巧顏的面前,舉起手中的刀,“你把眼睛閉上。”

巧顏偏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瞪著他。

“既然你不閉,隨你。”

谷陽用手中的刀將巧顏手腕上的面板割破,血流出來,他在傷口中尋找手筋,扯出來......

“呃啊!”

慘叫聲遍佈工廠每一個角落。

手腳筋被挑掉,巧顏成了廢人,被扔到廠子後面的山上,自生自滅。

谷陽命人將巧顏的手腳筋裝進一個木盒裡,帶回安府,放在蕭行彥的面前。

蕭行彥眉頭深皺,“這是什麼?”

“你開啟看看。”

蕭行彥心中疑惑,可還是將盒子開啟了,將看到盒子裡是血淋淋的手腳筋時,他明顯被嚇到了。

“這是誰的?”

“巧顏的。”谷陽道。

蕭行彥霎時間明白,用刀割了安悅手腕的人正是巧顏,而剛才他怎麼也叫不回來的谷陽,實則是去給安悅報仇了。

“她人呢?”

“被扔到了後山,後山是豺狼虎豹出沒的地方。”

蕭行彥心裡明白,這下巧顏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