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總歸不能說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看著蘇之時笑道,“只或許,我只是比旁人敏感那麼一點點罷了。”

一個月後,邊關傳來捷報,蕭行彥大勝比屍國軍隊。

宜君卿非常高興,特地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誇讚安悅馭夫有術。

三個月後,蕭行彥打敗比屍國將其收復,帶領軍隊和比屍國的俘虜班師回朝。那一日,百姓們夾道歡迎,蕭行彥風光無限。

朝堂之上,玲瓏手持聖旨,高聲誦讀道,“蕭行彥戰功赫赫,朕甚是欣慰,特賞賜金銀各五百兩,龍靈金杵劍一把,特封忠武將軍。”

周圍立刻傳來議論之聲。

“那震天大將軍是從五品,一場仗打下來,倒成了正四品的官職,這升的未免太快了一些。”

“是啊!就算這蕭行彥打仗有功,可他畢竟是新封的將軍,為國效力,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莫非皇上是因為顧及安悅,看在安悅的份上,才讓蕭行彥升遷的如此之快?”

眾位大臣議論紛紛。

宜君卿在此時開口道,“比屍國打過來的時候,朕問你們,誰敢與比屍國軍隊對抗,朕記得,那個時候,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唯獨朕的震天大將軍,肯站出來與比屍國的軍隊對抗。眼下震天大將軍打了勝仗,凱旋歸來,朕就算賞賜了他些東西,也是理所應當。”

宜君卿此話一出,方才在暗中低語的大臣們立刻跪下來,“皇上恕罪,臣知錯了。”

退朝後,安悅與蕭行彥一起前往安府。

馬車上,安悅看著蕭行彥道,“你看起來瘦了許多,可眼神卻變得愈發剛毅,這四個月的戰場歷練,恐怕對你意義深重。”

“妻主說的不錯,確實意義深重。”頓了頓聲,蕭行彥看著安悅道,“比屍國大部分俘虜,我都按照妻主在信中所說,斬殺殆盡,唯獨殿金,我留了下來。他現如今被關押在我軍營的牢房內,妻主可要去看望。”

“嗯。”

“只不過,他的父親被我斬殺於戰場之上,故而,對於此刻的他來說,妻主是敵人。”

“我明白。”

安悅跟隨蕭行彥來到軍營,見到了被用鐵鏈拴著的殿金,殿金在看到安悅的那一刻,眼眸中燃氣熊熊大火,他朝著安悅衝過來,口中怒喊,“我要殺了你!”

安悅站在安全地帶,面色平靜。

“你現在能夠殺了我麼?殿金,眼下,你是我的階下囚。”

殿金道,“那你為何不殺了我?我父皇已經死了,比屍國不復存在,你為何不殺了我?為何?”

“因為你對於我來說還有用。”

“安悅,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為你所用!”

安悅道,“而現實是,你根本死不了。”

殿金滿臉的痛苦,“我不明白,比屍國為什麼會失敗!明明我的國家,兵力強勁,不知道比你們大周朝強大了多少倍,而且,你們是女人!除了蕭行彥這個將軍之外,所有計程車兵都是女人,我想不通,為什麼我們會失敗!”

安悅道,“你們的失敗就在於,小瞧了女人,更小瞧了蕭行彥。”

“他出生於武將世家,祖上全都是跟隨上一代皇帝打仗的,家中更是傳下一本不外傳的兵法奇書,有了這本書,將你們一個小小比屍國拿下不過是很輕鬆的一件事。”

“殿金,你已經國破家亡,可我看在從前的交情上,給你一個活下來的機會。只要你肯效忠於我,我就讓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