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李詩詩設下陷阱,安悅專門去見了清風公子。

清風公子身邊的小童去了又回,對安悅道,“我家公子不願見客。”

“是不願意見客,還是不願意見我?”

小童道,“清風公子的原話是說,今日疲憊,不願見客。”

“咳咳!咳咳!”

突然,屋內傳出了咳嗽聲。

於淵在安悅的耳邊說道,“恐怕這個清風公子病了。”

安悅若有所思,“既然清風公子病了,我們下次再來吧!”

小童道,“是。”

“等等!”

屋內傳出清風公子的聲音,他在屋內說話,“門外是誰?我不過是咳嗽了兩聲,就說我病了,莫非來者是一位庸醫?要是庸醫,你且進來,我要好好的罵一罵你!”

“罵我?你現在還有力氣罵我麼?”於淵道,“你分明是病了,還藏著掖著,若非肺部有疾,咳嗽的聲音怎麼會這麼不正常?別明明病了,自己又傻,什麼都不知道,再讓病情耽擱了,恐怕會要你的命!”

“童兒進來!”

小童立刻進到屋裡去,沒一會兒的功夫,又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她站在安悅和於淵的面前,對他們說道,“我家公子請二位進去。”

安悅與於淵相視一眼之後,兩人跟隨小童進入屋內。

安悅邁進門檻內之後,聞到一陣香氣,很好聞,但是分辨不出究竟是什麼香。很快,在她的面前出現了兩扇屏風,隔著屏風,能夠看見屏風後面有個模糊的影子。

“你們進來吧。”

安悅的耳邊傳來清風公子的說話聲,當即與於淵進入屏風之後,見到了躺在床上的清風公子,他神色倒還好,只是在這個時候,又咳嗽了幾聲。

另外,讓安悅感到驚訝的是,清風公子真的很美、又美又妖孽,一看就是那種不好接近卻會被他的外貌深深吸引,猶如見到罌粟花一般。

清風的目光放在安悅和於淵之間,“剛才,是誰說我有病的?”

於淵道,“是我,怎麼了?”

清風當即將藕節似的手腕伸出來,放在迎枕上,對於淵道,“勞煩你給我看看吧。”

“憑什麼?”

清風道,“你們今日過來,不是有事要求我麼?只要你將我的病給看好了,我就答應幫助你們。”

於淵不由得朝著安悅看去,想看看安悅是什麼意思,安悅對他微微點了點頭,於淵這才上前,在清風的床邊坐下,閉上眼睛,調整了自己的呼吸之後,這才開始給清風把脈。

等於淵把完脈之後,小童端了一杯茶上來,於淵將茶喝了一口,後還給小童,對清風說道,“你這病雖然從肺上表現出來,可是,追根究底的話,其實是心上的病。”他問清風,“你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這樣折磨自己?”

“我原是大興國人。”清風沉沉的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出生在鐘鳴鼎盛之家,可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家道中落,我家被抄家,我被流放於此,因生的有幾分姿色,故而被封為這樓中的頭牌,可是,縱然有許許多多的達官貴人對我趨之若鶩,可我卻一心想要恢復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