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問他,“你這樣匆匆忙忙的是去幹什麼?”

商枝這才如實回話道,“是我家公子著急要用香爐。”

“用香爐幹什麼?”安悅的眉頭深深皺起。

“這......”

“怎麼支支吾吾的不說話?趕緊實話實說!用香爐幹什麼?”

商枝只好告訴安悅,谷陽用香爐,是為了燒香,而燒香,也是在佛書上看到的,打算試一試。

“......我倒是不反對他弄這些,可是為什麼這麼突然?難道他真的閒的沒事幹?”安悅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大步流星的朝著谷陽的屋內走去,一進門,就看到他正在那兒看書,她瞅了一眼書皮,正是佛書。

“谷陽!”

谷陽聞聲緩緩的將頭抬起,見來人是安悅,並沒有半分驚慌,穩穩當當的把書合上,對安悅道,“皇上怎麼有空過來?”

安悅在谷陽的面前站穩,質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什麼想幹什麼?”

“你!”安悅指著谷陽手下面的書,“你說說你,大好的青春,不去努力奮鬥,而是在看這些經書,為什麼?這些經書你到四五十歲的時候再看不行麼?”

“四五十歲......”谷陽喃喃自語,“這些經書都是些寶貝,現在看了,從前想不開的事情現在想開了,如今想不開的事情放下了,我覺得挺好的。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做,看看這些經書,養養精神,挺好的。”

安悅看著谷陽,“你這些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吧。你是在氣我沒有讓你坐上後宮之主的位子是麼?你要是真的覺得我哪兒做錯了,你可以告訴我啊!看這些書幹什麼?”

“看書是好事,看書怎麼了?”谷陽手裡拿著書,將書放在身後的書架上,隨後緩步朝著門外走去。

安悅見此,跟了上去。

谷陽來到院子裡時,手上多了個小鋤頭,他拿著這個鋤頭,在花圃前站定,用鋤頭給花圃鬆土。

安悅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石凳子上坐下,此時商枝端茶上來,她一面吃著茶,一面對谷陽道,“你別總是跟我對著幹,你要是心裡不痛快就告訴我,我們好好談談。”

“談?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你是皇上,無論如何,你高興就行了。”

安悅將手裡的茶碗放下,“我高興了,你又不高興,我看你不高興,自己心裡也不高興,乾脆你將你的不高興說出來,我想想辦法,讓你高興了還不行麼?”

谷陽將手裡的鋤頭扔了,轉身朝著安悅看過來,對她說道,“我想讓你放我出宮,讓我在外面自由的生活,想做什麼做什麼,想做生意就做生意,想管家就管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你答應了我這件事,我就一定高興。”

“你想出宮?你出去了,去依靠誰?谷陽,你和你父母早斷絕關係了,你只能依靠我?”

“是啊!”谷陽冷笑道,“你知道我只能依靠你,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對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