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聾子,連話都聽不清楚,還能給人瞧病?一時間,安悅對這個許郎中不怎麼信任了。

杏兒扶著許郎中來給安悅把脈,安悅將手拿開了,對杏兒說道,“我本來是有一點不舒服的,可是現在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已經沒有了,想必是你們這家藥店的風水好。”她對著杏兒拜謝之後,逃走了。

杏兒看著安悅離去的身影,不由得說道,“真是個怪人!”

安悅又在大街小巷檢視了一番,除了剛才她進去的那家藥店之外,其他的要麼歇業,要麼在門上貼著“租賃”二字。

等安悅回到家中,一邊喝茶一邊思考,盤算著能買打手前去醫館鬧事的,只怕是只有百民康那家店的掌櫃的了。

如今目標既然已經確定了,那麼她就得做點什麼。

這件事,安悅不打算和任何人商量了。

她在入夜後換上夜行衣,等大家都睡了之後,偷偷地來到百民康藥店之中,後院乃是掌櫃的住處,這一點她已經打聽過了。

她偷偷潛入後院,在掌櫃的家中翻箱倒櫃,將值錢的東西全裝進一個大大的包裹裡,趁天亮之前跑了。等她將這些東西送回了家裡之後,又用了點小錢將城南和城北玩耍的小孩子賣通,教他們唱:“百民康!真糟心!許郎中,是聾子!百姓康!真騙人,許郎中,是庸醫!”

等這些孩子們一邊玩兒一邊唱,唱了整整一天之後,百民康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

那邊百民康掌櫃的家中被盜,雖然他也得知了這件事,但是哪兒顧得上啊!只好先去報官抓賊,等他有時間顧得上這些謠言的時候,百民康這個金字招牌,卻已經失去人心了!

三日之後,百民康徹底關門大吉。

安悅從百民康掌櫃那兒得了那麼多的東西,有金銀珠寶,也有綾羅綢緞。她將綾羅綢緞拿去小當鋪裡賣銀子,再將金銀珠寶分散給四位夫郎,自己留了些當私房錢。

一下子,家中不僅是不缺錢花了,還格外的富裕。

但安悅根本就不滿足於現狀,她知道,如果想要憑藉這一點點家底爭奪回皇位,只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安悅想招兵買馬,打造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

這件事,她只能找蕭行彥商量。

恰好滿月拿著飯菜進屋來了,安悅對滿月說道,“你將吃的先放下,替我去看看行彥回來沒有,我有事找他。”

滿月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將手裡的飯菜在桌子上放下之後,轉身離去了。須臾,她回來,向安悅回話,“主子,蕭郎君剛回來,此刻正在屋中洗臉換衣服,奴婢跟他說,讓他收拾妥當了就過來。”

“好!好!”安悅看著那飯菜,對滿月道,“你先吃吧,我晚些時候再吃。”

“是,主子。”滿月就將飯菜端到了耳房裡,在耳房裡用飯,也方便安悅隨時叫她。

安悅這廂正在看兵書,忽聞門外傳來腳步聲,當即看了過去,只見蕭行彥一身玄色錦衣款步而來,在屋內站定,方在安悅的面前坐下,面上端的是大義凜然、泰然自若,完完全全的大男子模樣。

他問,“妻主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