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屋裡的氣氛不大好了。

伺候的人跪了一地,蕭行彥眉頭深皺,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於淵是站在蘇之時這邊的,原本想替蘇之時說話,但是,他也擔心越弄越僵,只好打圓場,“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傷了感情呢?”

“誰跟他是自家兄弟?”谷陽一甩袖子,起身離去。

“谷陽!”蕭行彥忙起身去追,在門口的時候拽住了他的袖子,當即對他說道,“你看你,幹嘛呀這是?之時不是沒有說什麼麼?何必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你快點回來吧,待會兒我請你們喝酒好不好!”

谷陽看著蕭行彥,“你們傻,我可不傻!皇上這次攻打大閩國如此突然,背後一定隱藏著驚天大秘密,如果你我不想被突然拋棄的話,還是齊心協力,早點弄清楚這背後的秘密,好永遠和皇上在一起。”

“要不然,恐怕能夠和皇上永遠在一起的,就只有蘇之時了。”他說完,甩開蕭行彥的手,大步離去。

屋內的於淵將谷陽在門口對蕭行彥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實在是太過好奇了,便盯著蘇之時,問道,“之時,難道將來的某一天,我們真的會被皇上給拋棄麼?”

蘇之時抬眸看了於淵一眼,眸底有三分複雜,當即起身離去。

於淵待要去追,卻又不追了——方才蘇之時的那個眼神分明是在說“會”。

“哎?之時,你也要走?別走!別走!”

蕭行彥攔不住蘇之時,很快進來了,他在椅子上坐下,沉沉的嘆了一口氣,“這都叫什麼事兒啊!”隨即,看向於淵,“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才好?”

於淵卻湊了過來,神秘兮兮的對蕭行彥說道,“我們一定得從皇上的嘴裡套出實話,要不然,就像谷陽說的一樣,總有一天,除了之時,我們三個人都會被皇上給拋棄。”

蕭行彥眉頭深皺,“於淵,你在說什麼胡話呢?這怎麼可能?”

於淵壓低聲音說道,“就是有可能。”

一時間,蕭行彥若有所思起來。

晚上,於淵主動來找安悅,進門之後,就四處打量,尋找可疑之處,待他與安悅相繼坐下,安悅問他,“你來幹什麼來了?”

於淵猛然間回過神,對著安悅“呵呵”一笑。

“皇上,我這不是看你最近挺累的麼?就想著過來給你捶捶腿、揉揉肩,好好的伺候伺候你。”於淵說完,起身站在安悅的身後,真的給安悅揉揉肩、捶捶腿。

安悅閉著眼睛享受,時不時的告訴於淵哪兒應該重一些,哪兒應該輕一些。

捶了一會兒,安悅覺得渾身舒坦,拉著於淵的手,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的胳膊攬著於淵纖細的腰身,聞著他身上藥材的香氣,問道,“於淵,你今天是怎麼了?平時你對朕都是愛答不理的,今日怎麼這樣殷勤?”

於淵立刻抗議,“皇上這說的是哪裡話?我什麼時候對皇上愛答不理了?皇上......如果你喜歡我這樣對待你的話,以後我每一天,只要你需要,都過來給你捶捶腿,揉揉肩,好不好呀?”

安悅看著他問道,“真的任何時候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