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只覺得一陣陰風起,她被這風吹得頭髮都亂了,髮絲直往臉上拍打,她不由得伸手將髮絲從臉上拿開,等她將髮絲拿開睜開雙眼的剎那,正對上一雙血紅的眼睛,只見這雙眼睛突然開始流血,緊接著是鼻子、嘴角......

“啊!”安悅尖叫一聲之後,瘋了似的在樹林裡奔跑,直到撞到一棵樹上,“咚”的一聲,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那“紅衣女鬼”飄了過來,落在安悅的面前,待她將紅衣和麵具脫下之後,露出了本來的相貌,竟然是個男子,細看之下,方分辨出正是那小舟上的那位老伯。

這老伯用繩子將安悅捆了之後,抗在肩膀上,施展了一招鷹擊長空,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見人了。

安悅做了噩夢,夢裡被鬼追,後來她被鬼給抓住了,鬼的樣貌又噁心又可怕,她被鬼嚇到,尖叫了一聲,從噩夢中驚醒。

“妻主!妻主!”同樣被捆綁的於淵急忙問她,“妻主你沒事吧?”

安悅這才看清楚,於淵和蕭行彥竟然都在自己眼前。

“你們......”她將他們打量一番,又低頭去看自己,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在這兒?”

於淵追問安悅道,“妻主,你是怎麼來的這兒?”

安悅細細回想一番之後,開口說道,“我本來是在樹林裡找你們兩個的,但是我從白天走到晚上都沒有找到你們,當我這個時候想要沿著我坐下的記號回到河邊的時候,我發現那些記號竟然都沒有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人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將我嚇了一跳!我應該是被他給嚇暈過去了,等我醒過來就看到你們兩個了!”

她看著於淵和蕭行彥,“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於淵道,“我是先下了船,等我下船之後我就想摸一摸這個魔鬼島的地形,我就走到了樹林裡面,我本來想著等我把這裡的地形給摸透了,你們來了之後就不用再費力氣了。”

“誰知道我在樹林裡迷路了,無意間踩到了那種類似於捕殺獵物的陷阱,那個洞又深又黑,我在裡面呆了兩天兩夜後來是被餓暈的,醒來之後就在這兒了!”

這個時候,安悅和於淵一起看向蕭行彥,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行彥,你呢?你是怎麼來到這兒的?”

只見蕭行彥面色凝重,開口說道,“我下了船之後沒有看到於淵,非常擔心!他想著妻主下船還要有一段時間,就開始在河邊尋找於淵的下落。就是在這個時候,我遭受到一群黑衣人的攻擊。”

蕭行彥細緻的回想了一番之後,說道,“這些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布遮住了臉,頭上被同樣是黑色的布給裹住,甚至於他們眼睛,都用一種黑色的透明紗布遮蓋著。單從他們的穿著來看,根本分辨不出他們是什麼人,這種情況之下,我只能先保命,但是這個群人對我窮追不捨,他們人多,我一個人漸漸地支撐不住之後,被他們活捉帶到了這裡。”

“那麼,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安悅不禁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在安悅的面前,是一個寬大的平臺,平臺上放著各種刑拘,有拔下舌頭用的夾子,有鋒利的剪刀,有能夠裝下一個人那麼大的蒸籠,血池、火山、石磨......還有刀鋸。

“這兒是地獄吧?”於淵不禁發出這樣的感嘆聲。

就在這時,那個老伯出現了,他身上也穿著黑色的衣服,只不過將臉露了出來。明明這個老伯的長相非常的慈眉善目,但他竟然陰慘慘的一笑,說,“說過不讓你們來送死,可是你們偏偏不聽話,說吧,你們三個人,都想下哪一層地獄啊?”

安悅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兒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