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麼“魔門”的,真的有那麼恐怖?”

“是。”於淵看著安悅,“如果當年神醫谷的事情和魔門有關,那麼......我現在隨時有可能會死,妻主,你回宮去吧。”

安悅一把抓住於淵的手腕道,“你面臨的是這麼危險的事情,這種情況之下,我能丟下你不管?於淵,既然我已經出宮了,並且找到了你,那麼,接下來的路,我跟你一起走。”

“可是魔門真的很危險。”於淵道,“妻主,你跟我在一起,一定會死的。”他沉重道,“妻主,你回宮吧,接下來的路,我一個人走。再說了,神醫谷的事是我的家事,與妻主無關。”

“你叫我妻主,難道我還不是你的家人?”安悅語氣堅定,“於淵,我已經決定好了,跟你一起去魔門。”

“妻主,你真的知道魔門是怎樣一個地方麼?”於淵面色凝重,看著眼前的安悅。

安悅確實對於魔門這個地方沒有絲毫的瞭解,可於淵都說了,這是個極其危險的地方,那麼,想必魔門要比她以為的還要恐怖的多。

“於淵,我只想告訴你,無論這個地方多麼的令人恐懼,我都不會退縮,還是你以為,我根本就是那種怕死的人。”

“魔門,是一個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如果落到魔門的人手中,只怕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會在經歷了身心的折磨之後,含恨而死。且魔門有一百種方法能夠讓你死了都下地獄。”於淵看向安悅道,“妻主,聽完這些,你還敢跟我一起去麼?”

“怎麼不敢?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你都不怕我為什麼要怕?”安悅眼神堅定,“於淵,你得相信我,相信我有跟你一起去面對險惡的決心。”

“可你畢竟是黛國的皇上,我怎麼能讓你跟我一起深陷危險之中,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那我就成了整個黛國的罪人,這樣的罪名我實在是承擔不起。”

安悅皺著眉頭細想了許久之後,看向於淵道,“那你呢?你連武功都不會,就要去闖魔門呢?依我看,你簡直是在送死。去魔門是件大事,依我看,我們先回宮和其他三人商量商量,再決定怎麼辦吧。”

安悅說完,帶於淵回黛國皇宮,於淵自然不肯,但他的武功又不如安悅,只能是安悅打了一頓又教訓了一頓之後,還是帶回了黛國皇宮。

回宮後,安悅立刻找來蕭行彥、谷陽和蘇之時,共同商議為於淵復仇這件事。

看著幾人,安悅說道,“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當年神醫谷發生的事情與魔門有關,但是魔門是非常危險的地方,稍有不慎就會送命,今天找你們過來是想共同商量一下怎樣對付魔門。”

蕭行彥道,“乾脆率兵攻打好了,魔門人多,可黛國多的是將領、士兵,我就不相信,還不能贏了這場仗。”

谷陽道,“我對魔門沒有任何瞭解,不發表任何意見。”

蘇之時緩聲說道,“魔門的人殺傷擄掠無惡不作,傳聞中,魔門曾經稱霸整個武林,令人聞風喪膽,如今倒是收斂許多,但仍然不能夠輕敵,依我看,需從長計議。”

於淵將兩手一攤,說道,“我說不回來吧,皇上你非得讓回來!就算回來又怎麼樣?真的就能找到解決辦法了嗎?要我說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去魔門吧,我憑藉自己的努力如果能在魔門調查清楚了當年的事情,最好!如果我因為去了魔門而死了,那也是我的命,跟你們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安悅道,“於淵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大家都在盡力的幫助你麼?別我們都還沒有說放棄,你就先放棄了,這算怎麼回事嘛?”

話畢,安悅看著眼前的蕭行彥、谷陽和蘇之時,鄭重其事道,“你們再好好的想想辦法。”

此時,蘇之時突然開口道,“其實有一個人,如果能夠加入我們,對於前往魔門有絕對的勝算。”

蘇之時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安悅更是盯著他問道,“誰?”

“素月。”

安悅又問,“為何是他?”

蘇之時道,“魔門所修煉的魔功一般的武林人士是根本沒有辦法與之抗衡的,但是素月修習的仙法發正好站在魔功的對立面,這種情況之下,唯有素月能夠與魔門抗衡。”

於淵道,“你的意思是要素月加入我們?”他卻滿臉不情願的說道,“可是我不喜歡素月這個人。”

“就算你喜歡人家,你以為你想求著人家幫忙人家會肯麼?”蕭行彥道,“於淵,你好好得掂量掂量自己,現在是坐在這兒想辦法幫你,你別給好不要好。”

蕭行彥一番話,說的於淵滿臉通紅,緊抿著唇,一句話也不多說了。

安悅看向於淵問道,“你想給神醫谷的所有人報仇麼?”

“當然想。”

“既然你想報仇,就好好的想一想,誰能夠幫助你報仇,畢竟,目前以你自己的能力,去了魔門,只能送死。”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的,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素月真的能來,我會感激不盡。”於淵說道。

“嗯。”安悅點了點頭,對於淵道,“這才是你應該有的態度。”

她想了想,又道,“待會兒朕會寫一封信給素月,問問他有沒有時間,聽聞大閩進入了農忙的階段,素月也有下到農村,去地裡看看,順便學習種植農作物。如果他此時抽不開身,只怕還得另外想辦法。”

她說完之後,就讓幾人先退下了。

等他們都走了,安悅坐在書桌前,靜心給素月誠意滿滿的寫了一封信,等滿月將信拿出去之後,又坐在龍椅上,細細的回味了一番信中的內容,確定沒有什麼紕漏,便前去用早膳了。

用過早膳,回到御書房,一面批閱奏摺,一面聽從今日大臣對要事的回稟。

約二十日後,素月來了回信,信上說:你的意思我明白,既然是你有求於我,我自然不能夠推辭,不日將動身前往,與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