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陽面色無波,靜靜地看著安悅。

“怎麼?你不相信朕?”

谷陽道,“皇上敢發誓麼?”

安悅的臉上有幾分猶豫,她道,“谷陽,有必要弄的這麼嚴重麼?你還要朕發誓,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谷陽冷笑道,“根本就不是我過分,而是皇上分明就對素月抱有某種幻想。也是,素月是仙人一般的男子,我們四位與他盡不相同,皇上會對他感興趣,也在情理之中。”

安悅忽而無話,細想谷陽所說,又有些生氣,當即起身朝著門外走去,頭也不回的出了谷陽的宮門。

谷陽看著安悅的背影,心裡一團火。有火沒處撒,撈起桌上的茶壺茶杯就往地上砸。

商枝聽到動靜跑進來,但見地上一地的碎片,慌忙跪下,“公子息怒。”

“與你無關,出去!”

商枝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公子,皇上畢竟是皇上,歷來朝代之中,哪一個皇上不是三妻四妾,如今偌大的後宮只有四位公子,皇上有心充實後宮,倒也並非是不應當的。”

商枝一番話,說的谷陽的態度稍軟,他緩聲開口,“若是別人,我或許會考慮考慮,但是素月是之時的長輩,比之時還大了十幾歲,更別說比皇上了。就因為素月修的是仙法,看起來猶如十幾歲的少年一樣稚嫩,可難道就因為他看起來稚嫩就可以忽略他的實際年齡麼?”

他眉頭深皺,“素月與皇上,根本不般配!”

商枝斟酌著說道,“般配不般配的,都是郎君自己的想法,若是皇上願意,素月願意,哪兒還有旁人說話的資格呢?”

“你說的,我明白。”谷陽道,“你先出去吧,我再好好想想。”

“是,公子。”

四位夫郎裡,谷陽是最聰明的,也是最不容易為情所困的,他以為,他這輩子都能冷靜、清醒、理智,可當面對安悅,似乎又無法做到完完全全的不去動情。

尤其今日安悅來是來求他做後宮之主的,卻不成想,兩人不歡而散。

他心中煩悶,側躺在床上,睜著一雙蔚藍色的眼睛遲遲不睡,於他而言只像是糾結掙扎自困了一兩個時辰,可朝著窗外一看,天已經涼了。

“阿嚏!”

他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感覺頭暈目眩,頭重腳輕,心道:不好!

等安悅下了早朝,滿月在她耳邊道,“皇上,谷郎君病了。”

安悅眉目間有幾分思索,因還在生谷陽的氣,故冷冷地說道,“讓太醫院的太醫去給他瞧。”

“商枝過來回稟說,谷郎君病的迷迷糊糊的,嘴裡卻還喊著皇上您的名字。”滿月道,“只怕是皇上能過去瞧一瞧谷郎君的話,谷郎君這病能好的快一些。”

“朕不去,沒那個心情。”說著,抬腳打算邁進御書房內。

“皇上。”細辛遠遠地跑來了,站定後先磕頭,隨後抬眸看向安悅,“皇上,我家公子病了。”

這細辛乃是蘇之時剛選在身邊伺候的下人。

這邊安悅一聽蘇之時病了,著急起來,對著細辛道,“快快快!走!”又問,“請了太醫過去沒有?”

滿月待要跟上,也不知商枝從哪兒冒出來的,攔住滿月,“滿月姑姑,皇上這樣區別對待,是不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