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淵細想一番,有了主意,吩咐信石,“你去廚房弄些巴豆回來。”

“巴豆?”信石因而問道,“主子,你讓我去弄來巴豆,打算用在誰的身上?”

“這個你就別管了!”

於淵催促著信石讓他趕緊去,信石自知阻攔不住,只好去了。回來時碰上谷郎君身邊的商枝,商枝問他,“去幹什麼?”

平日裡信石和商枝交好,再三猶豫之後,叮囑商枝,“近幾日你讓你家郎君吃飯時注意一些,最好是宮裡備下止瀉藥。”

商枝皺了皺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只管說明白些,究竟發生了什麼?或者說,即將要發生什麼?”

信石搖了搖頭,“不能說,我先走了。”說著,匆匆的往於淵宮裡去了。

商枝回到谷陽的身邊,將信石跟他說的話一字一句的說給谷陽聽了。

谷陽聞言,將手中的賬本緩緩合上,抬眸看向商枝,“信石真的是這麼說的?”

“是。”

谷陽眸底有幾分思索。

商枝想了想,說道,“主子,你說好端端的,信石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若是他意有所指,指的是什麼呢?”

谷陽素來聰明,細細一番斟酌之後,心裡已經有了幾分明瞭。

“你就聽信石的,近幾日的飯菜,記得用銀針試過,確定無毒,再拿給我吃。”

“是。”

晚上皇宮設宴,安悅宴請四位夫郎,因素月還留在城中,故而也請了素月參加。

宴席開始,安悅端起酒杯說道,“此去江龍,朕見多識廣,有驚無險的回來,實乃幸事。宮中內外有谷陽打理,朕回宮後見一切都井然有序,心中高興,特地以感謝谷陽之名設下宴席,希望我們一家人吃好喝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話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一家人?”於淵看向素月,“他也算是“一家人”裡面的?”

這話裡面,明顯有不滿和醋意。

“哦,別誤會,朕與素月只是朋友,決沒有讓他入住後宮的想法,況且他還是一國之君......”安悅指著於淵道,“朕許久未回,怎麼剛回來你就要挑事情?”

“我哪兒是在挑事情?分明是皇上和素月看起來就像是有過什麼一樣。”於淵看向蕭行彥,“行彥,你覺得呢?”

蕭行彥脾氣直,有什麼說什麼,他的目光放在安悅和素月之間,來回看了看之後,說道,“要是皇上對素月沒什麼,那就是素月對皇上有什麼了。”

“你看吧!”於淵道,“好像真的是我在挑事情似的。”

蘇之時道,“就算皇上和素月之間有什麼,那也是皇上的事情,如果皇上肯,素月肯,他們就算在一起了,又有什麼關係?”

於淵聽了這話不樂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蘇之時毫不客氣的說道,“合著你不缺皇上的寵愛,皇上一回來就跟你睡了,要是素月在住到後宮來,多了一個跟你似的人,我、谷陽和行彥就別活了!”

蘇之時吃驚的看向他,“於淵,我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