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對滿月道,“你派人再去宮門外看看。”

“是,皇上。”

滿月這邊待要出門,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名侍衛,跪下後對安悅道,“皇上,水安息回來了!”

屋內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尤其是於淵,急匆匆的跑出去,看到水安息之後先不管他如何的狼狽,就找水安息要雪水和黃沙。

水安息一一的將這兩樣東西交給於淵,於淵拿著東西就跑到了正殿的耳房內,取出安悅早就交給他的曼珠沙華。

約摸三個時辰之後,於淵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來,他將湯藥端給素月,素月接過後一飲而盡,須臾,只覺得胃裡面翻江倒海,一個忍不住,趴在床邊嘔吐不止。

眾人看去,他嘔的竟然是血,血中有一團黑物。

於淵指著那黑物對眾人道,“這就是五毒。”

“快!拿茶水給素月漱口。”

立刻有下人端著茶上前,素月接過茶,漱口之後將水吐進盆內。

素月只覺得這一口汙血吐出之後,胸前清爽,但睏意襲來,他還來不及躺穩,就跌在床上,酣然入睡。

安悅遂問,“他沒事吧?”

於淵道,“沒事,睡一覺就徹底好了。”他讓眾人寬心,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神情疲憊的提著藥箱率先離開。

安悅見此,讓蘇之時也回去休息,她則叮囑宮女太監好好侍奉素月之後,對水安息道,“你一路奔波,肯定也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吧。”

誰知水安息道,“國君還未醒來,屬下怎能去睡?”

安悅見此,也不好強求他,先行離開。

她這邊離開了素月的住處,未走幾步,看見谷陽朝這邊走來了,安悅本能得想躲,可是已經晚了。

“皇上,你可是無顏見我?”

“我......”安悅笑道,“谷陽,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朕想見你便見你,何來無顏面相見一說?”

谷陽面色冰冷,“自你回來,一日都未曾到我那兒,除了差滿月將禮物送去,我竟怎麼也看不見你這個人。我就在想,難不成你路上見了太多美男子,回宮之後倒是對我膩味了。”

“怎麼會?”安悅忙道,“朕一路上著急忙慌的趕路,哪兒有空見什麼美男子?”

“好,皇上的心思既然不在他人身上,回來這麼多天,為何不去我宮裡?”

其實並非安悅不去,而是每每她去的時候,都打聽到谷陽在批閱奏摺,她也不好打擾,只好先行離開。

還有一點,她卸下政務之後,太過輕鬆,她貪戀這樣的輕鬆,就不大想再將那些繁重的事情背在身上了。

剛好這些事情谷陽都處理的井井有條,大臣們對谷陽也都讚賞有加,她若是先不去見他,也能躲過重拾重務的煩惱。

“朕......”眼下既然碰見了谷陽,她有心想躲過的事情怕是要躲不過了,無奈,一把抓住谷陽的手,“誰說朕不去的?朕現在就要去找你,谷陽,看你神情憔悴,最近是不是特別累?你放心好了,朕回來了!再也不會累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