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安悅沒料到,文昌國是大周朝的附屬國,所有的禮節和習俗都跟大周朝一般無二,就相當於一國兩制,有自己國家的王,自然也有他們的公主。

可於淵卻猛地站起身來,臉色顯得略有些焦急,朝著安悅看了一眼,只是看也就算了,可這一眼裡卻帶著審問,看的安悅打了個冷戰。

這算怎麼回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告訴她,我這就過去。”

於淵答應了下來,可安悅卻覺得,若是於淵這一次過去了,只怕回不來了。

便連忙起身,因為喝了不少的酒,有一點點的頭暈,身子搖晃了一下扶著桌子說:“我也去!”

馬車裡,安悅和於淵面對面而坐,蘇之時也在,谷陽更是想要跟著,蕭行彥在外面趕馬車,這也算是全家出動了。

“你剛才還沒有回答我,會不會跟她回去。”

“這杯酒,等我回來再喝。”

於淵一句話便讓安悅斷了任何的想法,一個人若是心裡有一個準確的答案,自然是不必如此含糊的。

顯然,這一次的比鬥中,安悅敗了。

不過她還是想過去看看,這個宣寧公主到底為了於淵能做到什麼程度。

車子在酒樓外停了下來,安家一家五口一起走進了酒樓,上了二樓,在最大的房間裡看到宣寧躺在那,遠遠地看,幾乎就是一動不動的模樣。

於淵慢悠悠的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來,撥開了帷幔,拉起宣寧的手,診脈的時候,臉色越發的凝重。

“如何?”

安悅也很好奇,於淵的醫術如此強大,若是宣寧是假裝的,只是診脈的話就已知曉。

可於淵把手放回去後,便抬起頭盯著安悅看,一字一頓的問:“你可是動了我房裡的紅色瓷瓶?”

“紅色瓷瓶?”

安悅有些迷糊了,本來就喝了酒,這會兒更是有點分辨不清,腦子裡一片的混沌。

於淵房間裡的藥和香料不少,安悅有的時候會偷偷的過去拿,這種事情早就被於淵發現了,只不過一直以來都沒有拆穿而已。

可現在,他竟然直接說了出來,真是讓人一時間還想不到,到底碰了還是沒碰。

“我忘了。”

十分簡單的回答,安悅又看了看宣寧,臉色鐵青,眉頭緊皺,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只怕他們這會兒說的話,她都聽不到了。

“出去!”

於淵一聲呵斥,安悅上前一步想要理論,卻被蘇之時給拉住了手臂,直接被帶出了房間去。

這邊她剛出來,裡面的幾個人便跟了出來,一個個看安悅的時候,那眼神裡還帶著一丁點的可憐。

“你們少用這種眼神看我,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大不了我不要了,送給她!”

安悅也是在氣頭上,宣寧中毒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他竟然對自己大呼小叫的!

“你下了毒?”

谷陽這個不會說話的,還沒走出酒樓,竟然直接問安悅這樣的問題。

“谷陽,你說話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我就算是下毒,也要有時間吧?宣寧到咱們家也就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能怎麼中毒?”

“也只有你給了她一杯酒。”

蕭行彥在旁邊添油加醋,甚至還打量安悅的表情,看她有沒有露出馬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