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綁了她!”

吩咐完,安悅來到谷陽的床邊,他很難受。

“去請於淵過來。”

“大人,於淵還在昏睡,巧顏給府中每個人的飯菜中下了迷藥。”

“什麼?”安悅氣的衝到巧顏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打的她嘴角溢血,“你這個賤人,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拉出去!拉出去!”

無奈,安悅只好讓所有人都出去,親自為谷陽解毒。

可不知為何,谷陽非常抗拒。可能在他的潛意識裡,以為安悅是巧顏,所以不願意讓她碰。

沒辦法,安悅只好拉著谷陽去逸清居竹林後的冷泉池中泡一泡。

“谷陽?谷陽?”

谷陽在池水中不停的發抖,安悅只好抱住他,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是安悅,我是安悅,你不要緊張,放鬆......一會兒就不難受了,乖。”

在安悅的安撫下,谷陽漸漸平靜。

等他身上的灼熱退卻,安悅將他抱回房間,為他蓋上被子,確定他沉沉睡去後從房間離開。

門外,巧顏被五花大綁,跪在那兒。

下人拿來椅子,安悅坐下。

她似王者般睥睨著巧顏,眾目睽睽之下巧顏衣著寸縷,顫顫發抖,安悅只覺得她是自作自受。

“說吧,為什麼?”

巧顏滿腦子都是谷陽,一想到她精心設計的一切最後還是便宜了安悅,她就恨,好恨!

為什麼她想得到的一切最終都被安悅得到,憑什麼?

“你不覺得自己擁有的太多了麼?”巧顏的唇齒間溢位恨,“十里香生意紅火,工廠的肥皂供不應求,你又是朝廷命官,身居高位,又得女皇寵愛,還有四個如此俊美的夫郎陪伴左右。”

“安悅,你憑什麼?”

安悅只覺得巧顏的質問觸目驚心,她一遍一遍的問自己,這真的是她信任且將她留在身邊的那個巧顏?

她更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一場噩夢。

“我呢?同為女子,我不過是想要谷陽一個罷了!”巧顏怒視著安悅,用盡全力嘶吼,“可是,你擋在我的面前,令他眼裡只有你,無論我如何費盡心機,他都不願意正眼看我。”

“哈哈!哈哈哈哈!”

“為什麼?憑什麼!”

素月暗中請了郎中為府內所有中了迷藥的人解毒,朱文醒來之後來到此處,卻不敢上前,唯恐他與巧顏背地裡有私情的事被人知道。

“你問憑什麼?那我就好好的告訴你憑什麼!”

安悅起身,在巧顏的面前站定,盯住了她,“你知道情愛何來麼?知道真心是什麼麼?你又是否知道,用虛情假意,用機謀算計換來的,只能是不堪的下場。”

“谷陽是我的人,我是你的主子,你該敬重我,該敬重他,可你做了什麼?你背叛我,算計我,覬覦我的男人!”安悅的指尖抵住巧顏的額頭,用力的一下接著一下戳著,“你知不知道,你早該因你所犯下的種種錯誤而死,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夠了!”巧顏崩潰哭喊,“我只想得到我要的,費盡心機又如何?難道你就沒有為了一件事,為了一個人費盡心機過?眼下只不過是因為我失敗了,我失敗了而已!如果我贏了,你還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

“執迷不悟!”

“當初谷陽勸我,讓我趕你離開安府,我念著你出身不好,想再給你一次機會,萬萬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讓我失望。”

“罷了,你不值得我再多浪費絲毫的感情在你的身上。”安悅朝著遠處望去,“朱文,砍斷她一條腿,扔出去!”

朱文心裡一慌,不敢耽擱,忙上前來,他想為巧顏求情,但一回想,明白巧顏之所以跟他睡,也不過是在利用他,當即狠下下心,叫上兩個府裡的小廝,將巧顏拖拽出去。

“朱文!朱文!”巧顏一聲聲的喊著朱文的名字,“你忘記了麼?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