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滿!”於淵道,“蘇之時在的時候,你獨寵蘇之時一個人,也就算了,反正我淒涼寂寞有人作伴,倒也不會去計較什麼。”

“可如今蘇之時走了,你又獨寵谷陽一人,行彥是不計較,他心思粗啊!可我呢?我在你眼裡就不是個人是不是?”

安悅都被氣笑了,“我什麼時候說你不是人了?”

“你就說了!你就說了!就算你沒說,也確確實實那麼做了!”於淵擦吧擦吧眼淚,“反正我是要花錢的,你不給我錢花就好好對我啊!要是又不給我錢又不寵愛我,你乾脆把我趕出去好了!”

“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麼?”安悅將於淵抱在懷裡,“我錯了,我錯了,我以為你整日裡鑽研醫術毒術的,並不在意我對你是否寵愛,今日我知道了,你的情緒也需要被人照顧到,我向你保證,從今往後,一定好好對你,行麼?”

“你說的話誰信啊?反正你眼裡只有谷陽!”

安悅看著他,“你在安府,這兒是我家,我給你們創造的家,我是這個家的主人,我說的話你要是不信,你還能去信誰?再說了,你不是隻看我是怎麼做的麼?你就好好瞧著麼,看看我今後有沒有改變?”

於淵將信將疑的看著她,“好!那我就好好看著,要是你還對我不好,我還使勁兒花銀子,敗你的家!”

安悅忍俊不禁,復又摟著他,輕拍著他的背道,“我的家不是你的家?敗光了我的家你將是個窮看病的!”

於淵待要回嘴,安悅立刻抱緊了他,又吻了吻他的額頭,“乖一點,別這麼鬧騰。”她又湊到他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同你開玩笑呢,別那麼較真!”

於淵在安悅的嘴裡勾著唇,三分傲氣,七分得意的笑了笑。

待於淵的氣焰平了,安悅就跟他商量,規定他每個月的月銀與其他人一樣,定為五十兩。而她自己那份,可以全部給於淵,反正家裡什麼都有,她也很少添置什麼東西。

這樣算下來,於淵一個月能有一百兩月銀。

於淵思來想去之後,答應了,安悅便將谷陽叫進來,與他說了說這個決定,谷陽對安悅的決定沒有意見,安悅便讓他們兩個人當場和好。

“至於這次前往大興國的路費,之前是多少,這次還是多少,要是路上於淵真想買貴的藥材,我再自己想辦法。”

谷陽道,“嗯,一切按照妻主的意思辦。”

於淵心滿意足,谷陽也沒什麼意見了,處理好了這件事,安悅打算歇一會兒,豈料朱文前來稟報,“大人,薛大人來了,手上還拿著禮物。”

一瞬間,安悅睡意全無。

她根本就不想見薛硯文,想讓朱文打發她走,可思來想去,又覺得不妥。

今日不見,往後都能不見麼?

偏偏是這種為難的時候,偏偏得做出讓自己最不痛快的選擇。

敵人往往喜歡你的退縮,但她堅決不能退縮。

“將她請到前廳,我換身衣服就去。”

“是,大人。”

巧顏伺候安悅梳洗換衣,安悅特意換了一件大紅顏色的衣裳。

望著銅鏡裡的安悅,巧顏道,“大人真是氣勢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