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我不是跟你開個玩笑麼?”

“對了,我來找你是問你要路費的。”

“什麼路費?”

於淵道,“我不是要陪著妻主去大興麼?你不得給我點兒路費?”

谷陽道,“路費我自會交給妻主。”

“別啊!妻主日理萬機的,你給我就成!”

“剛好,我跟你算算賬。”

於淵心道,“壞了!”

谷陽將靈清院單獨的賬本放在於淵的面前,“開啟看看。”

“看什麼啊?有什麼好看的?”

“這麼說,你花的錢,你心裡有數了?”

於淵雙手環胸,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谷陽。

谷陽繼續說道,“我看了你上個月的賬目,單單只是買藥材,就花了二百兩。按理說,每個院子每月的月錢是五十兩,你花的是其他院子的四倍。”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哄騙了妻主,讓她隨你去賬房取銀子的,但既然賬本在這兒,你又做的如此出格,我作為管家的人,就不得不跟你好好說說了。”

於淵瞪著谷陽,“你有妻主的寵愛,我有什麼呀?我心裡不平,只能多花錢銀子填補填補,我錯了麼我?”

“好像你沒錯,實則大錯特錯。”谷陽將賬本丟在於淵的面前站起來,看著他,“得不到妻主的寵愛,就該好好反省,安府確實家大業大,有兩場生意撐著,來銀子也快,可若你這個花法,遲早掏空了整個家!”

“哪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我不就花幾個錢買了點藥材麼?大不了我以後不買了!”於淵道,“可若我不買藥材,以後府裡上上下下得了病,中了毒,你別找我!”

“你這是在推卸責任!”

“就推卸責任怎麼了?誰讓你說我亂花錢的!”

谷陽覺得自己簡直無法與於淵溝通。

“既如此,你要銀子,去找妻主,只要妻主答應給你,我無話可說。”

“哼!”於淵一甩袖子,怒氣衝衝的離開了谷陽的書房。

一個時辰之後,朱文來請谷陽,說道,“三郎君,您去一趟大人房裡吧,眼下二郎君正在大人屋裡哭呢。”

“他哭什麼?”

朱文道,“我,不好說。”

看朱文的神色,谷陽心裡已經有了三分明白。

“走,我隨你去。”

谷陽跟著朱文從逸清居來到紫薇樓,一進院子,就聽到於淵哭喊道,“我買藥材本來就費銀子,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這次他倒是要這般為難我!看來就是因為得了妻主你的寵愛,仗著自己有管家的權利,不將我放在眼裡了!”

“妻主,我不管,要是現在連你也不理解我,不心疼我憐惜我,我還在這家裡待什麼?還不如早點回神醫谷,守著那片廢墟了度餘生!”

緊接著便傳來安悅的寬慰聲,谷陽聽著,面上劃過一抹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