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顏低頭垂淚,“大人教訓的是。”

“別動不動就哭,哭又解決不了問題?”

“是。”

“好好說,認字麼?會彈琴麼?”

巧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如實道,“認字,琴棋書畫,詩酒茶花,都懂一些,不過都是個皮毛,放不得檯面的。”

“嗯,行,我知道了。”安悅想了想,又道,“現如今你入了這安府,就是我的人了,往後你跟著我,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出格的事一律不許做,安家的家規,朱文日後會慢慢教導你。”

“是,大人。”

其他的,安悅也沒什麼好交代的,說了句“累了”,就讓巧顏出去了。

她自然不會遠離,就守在安悅的房門口。

薛家。

自從薛晟在寧蘭館的事情被捅到皇上那兒之後,薛硯文就更加憎恨安悅,她讓人請來行雲大師,兩人在書房待了整整三日,只為商量出害死安悅的辦法。

“既然刺殺不成,就用毒。”行雲大師道,“我神醫谷門中皆是用毒高手,而我手中新研製出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一旦接觸到面板,立刻斃命,殺人於無形。”

“可是,我該如何讓安悅那賤人接觸到這種毒藥?”

行雲道,“不如就假借賠罪之名,將毒藥參進你要送給安悅的禮物中,只要她碰了禮物,必死無疑。”

薛硯文絞盡腦汁的考慮,究竟什麼樣的禮物安悅一定會親自去拿,不讓任何人觸碰。

正午時候,谷陽從廠子裡回來,恰巧趕上吃午飯,就坐在桌子上同安悅、蕭行彥和於淵一起吃。

巧顏就站在安悅的身邊,在看到谷陽的那一刻眼神都變亮了,又時不時的用餘光朝著谷陽看去。

“廠子裡忙麼?”安悅朝著谷陽看了一眼,開口詢問道。

“還行。”谷陽看著滿桌子菜,盯住了放在最中間的紅燒鯉魚,他瞅準了最嫩最肥的肉,夾起後放進安悅的碗裡,“妻主要多吃。”

蕭行彥扒飯生猛,三兩口吃完了一碗飯,他把筷子往碗上一放,“我去練武了,明天皇宮要考試。”說完,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今日的午飯,有一道山藥烏雞湯,是於淵專門叮囑廚房為安悅做的藥膳,他見安悅沒怎麼吃,當即為安悅盛了一碗放在她的面前,“你得給我喝完,要不然白白浪費了我好些個稀有藥材。”

安悅端起來就猛灌了一大口,嚥下去後有些回味無窮,“好喝呀!”她看向谷陽,“你也嚐嚐,真的好喝。”

谷陽有些猶豫,於淵衝著他道,“真的好喝,不然我給你盛?”

“不必。”

谷陽剛要起身去盛,豈料一直站在安悅身後的巧顏搶先一步,盛了滿滿的一碗有湯有肉,還有幾顆鮮紅的枸杞落在泛著油花的湯上。

“谷公子,您也太瘦了些,請多喝些吧。”

巧顏規規整整的將湯放在谷陽的面前,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