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朝堂之上,禮部尚書、吏部尚書、戶部尚書和工部尚書皆是聽從了她的暗示,才會在朝堂之上大罵安悅的種種不是,她以為,如此一來,肯定會讓女皇厭惡安悅,未曾想......安悅毫髮無傷。

今日她又得了這樣一個訊息,一旦安悅的兩位夫郎順利回到盛京,只怕往後安悅更是坐穩了這一品大司馬,到那時,她就只能在她的脖子底下撿肉吃。

“呼......”薛硯文沉沉的出了一口氣,仍然覺得心裡堵得慌。

眼下,最最重要的,就是要想辦法讓皇上對安悅產生不信任,緊接著,安悅的兩名夫郎死於非命,來不及將南地和北地的訊息上報朝廷,這時,她再傳假訊息進宮,就說南地和北地的事情並未解決,到時候,怕是安悅要擔上欺君罔上,罔顧職責的罪名,抄家發配都是輕的!

“停!停轎!”

轎子立馬停了下來,放在地上,管家上前將轎簾掀開,看著轎子內坐著的薛硯文說道,“大人,怎麼了?”

薛硯文探著身子向前,陰騭的眸盯住了管家,“即刻派殺手前去刺殺蕭行彥和谷陽,我要他們死在外面,沒命回盛京。”

管家瞭然,忙點了點頭,“老奴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將轎簾放下,命轎伕們繼續往前走,自己則在附近找了個隱蔽的小衚衕,點燃訊號,吸引殺手前來。

臨近盛京有一座城名叫焦城,蕭行彥在回盛京的途中,與谷陽在焦城相遇,剛好是晚上,兩人在名為得月樓的酒樓落腳休息。

“妻主也給你寫了信?”蕭行彥道,“信上寫了什麼?”

谷陽道,“信上寫的是解救南地的辦法,妻主的辦法果然好用,我只用很短的時間,就解決了南地的災情。”

“我亦如此。”蕭行彥道,“以前不覺得妻主有什麼本領,倒是這幾年,帶著我們發家致富了不說,連官兒都當上了,真是了不得!”

聊起安悅,兩人的眼睛裡都有星星,他們更是有許多說不完的話,半點不似旁的女子的後宅,明爭暗鬥,勾心鬥角,你死我活。

“你認為,妻主眼下最寵愛誰?”

聽聞谷陽這麼一問,蕭行彥竟真的認認真真的想了起來,平日裡他絕對不會想這些事,他腦子裡想的,都是怎樣讓自己更強,再者,究竟怎樣才能出人頭地,當上大將軍。

“這個......”蕭行彥撓了撓頭,有些焦躁,“之時吧!妻主對之時一直都是最好的!”

谷陽的眸底有一閃而過的落寞,“你說的不錯,妻主確實一直都很寵愛之時,比起侍寢的時間,也是之時更多些。”

蕭行彥有些費解的看著谷陽,“你今日是怎麼了?怎麼有些多愁善感?難道是因為妻主寵愛之時多一些,吃醋了?”

“倒不至於吃醋,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怎樣做,才能讓妻主像喜歡之時那樣喜歡我。”

谷陽的難處蕭行彥不甚理解,也覺得太過費神。

“你想那麼多幹什麼?”蕭行彥扯著他來到屋外的小陽臺上,又塞給他一壺酒,“喝酒吧!喝了酒,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谷陽拿著酒壺,仰頭看著遠處夜空中的月亮,將酒送入口中。

他因有心事,貪喝了幾杯,等手上的一壺酒喝完,人已經有些昏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