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蓋章!”

和彤彤石壯分別之後,安悅乘坐夜廷親自護衛的馬車前往大興國皇宮,彼時她才從夜廷的口中得知,她已經失蹤了整整一個月。

一個月前,蘇之時抓住了薛澤,問到了安悅已經跳下懸崖,所有人都認為她必死無疑,唯獨蘇之時,他堅信安悅沒有死。

哪怕蕭行彥都有些意志消沉,整日裡飲酒,不見人,可蘇之時卻無論如何也不肯放棄。

這一個月裡,他每日都會讓人去懸崖底下尋找,夜廷也是真的盡職盡責,每天都沒有落下,天一亮就帶上一隊人馬在懸崖下尋找,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找到了。

“安小姐,我很好奇,你和太子殿下究竟是什麼關係?”

安悅看著夜廷,“你想知道?”

“特別想。”

“可惜了,我們不熟。”安悅將車簾放下,笑著回到了馬車內。

夜廷的面色有些訕訕,他用手摸了摸鼻子,笑了笑,內心覺得安悅是個有趣的女子。

安悅雖然坐在馬車裡,可車外面是熱鬧的,嘈雜的聲音令她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回想起跳下懸崖的決絕,那個時候,就是一場賭博,賭贏了,她活,賭輸了,她死。

很幸運,她賭贏了。

馬車在一個時辰後停在皇宮正門,安悅換乘嬌子,前往東宮。

一路上看見許多宮女太監,太監一律穿著墨藍色的褂子,腰間纏著四指寬的同色腰帶,宮女則穿著粉藍相間的上衣和褐色寬闊褲腿的褲子。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氣質都是利落乾淨的。

又過了一會兒,轎子落下了,安悅剛想自己掀開轎簾走出去,卻見轎簾已經被人掀開,她當即彎著腰走下轎子。

帶她站穩,緩緩的直起身子抬起頭,令她內心驚喜的是,眼前站著的,竟然是蘇之時。

原來,為她掀起轎簾的人是他。

夜廷站在一旁,有些吃驚,他從未見過太子殿下如此這般伺候過誰,安悅是第一個。

他不禁深想,如若安悅和太子殿下只是朋友,那麼太子殿下未免寵愛安悅過頭,唯一的可能是,他們是相愛之人。

可若他們兩情相悅,那個蕭公子又是安小姐的什麼人?

“妻主。”蘇之時很痛心,又自責,內心掙扎撕扯,不由得傾吐道,“妻主,你還好麼?”

安悅冷著臉,負手而立,定定的看了蘇之時許久之後,啟唇道,“行彥呢?”

蘇之時只覺得心口一窒,睫毛輕顫,微微張開的嘴角里有無聲息的沉重傾吐而出。

“妻主,我......”